第(2/3)頁 寧凡眼中寒芒閃爍,殺意難平。他在等,等骨皇動身,離開鬼雀宗,前往外界殺戮!屆時,寧凡將尾隨其后,將其斬殺! 他揮掌,取出一卷古舊的書卷,正是之前兌換的無字天書。 此無字天書,沒有記載任何東西,似乎毫無用處,唯一的價值,僅僅是封皮之上的四個字。 ‘送君一死’! 四個字,殺意比寧凡的強上何止千萬倍,但卻內斂到了極致。 寧凡的眼光,落在封皮四個字上,心中的殺意,彷佛找到一個宣泄點,分外安寧。 這無字天書,看似沒有一絲用處,不過,寧凡還是廢物利用,發現了其一絲價值。 收斂殺氣! 他起身,走到窗臺書案前,鋪開宣紙,揮動筆墨,在紙上,模仿著無字天書的筆跡,書寫著四個字。 送君一死...歪歪扭扭,好似爬蟲。 寧凡的字,不好看,幼時窮困,能認得幾個字,已然難得,而獲得亂古記憶之后,寧凡的學識,幾乎達到一個恐怖的境界,唯有這字,仍寫的極其難看。 但他并不在乎字的美丑,只在乎字里行間的神韻。模仿天書作者的筆鋒,似乎將歲月,都書寫在了宣紙之上。 琴棋書畫,本就能提升心境。而寧凡的心,越來越寧靜,心境修為,更是隱隱提升。 他從書法之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殺氣,并非越張揚越好,有時候,隱而不發的殺氣,更加銳利。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有了收斂,才能迸發。有了蓄勢,才能增勢! 唯一的遺憾,便是寧凡無論如何,模仿不出那四個原字中,一絲萬古不滅的韻味。 但這并不妨礙寧凡,從書法中,凝練心境。 第一日,王遙并未離開執事殿,似乎之前法力,消耗不輕。 第二日,王遙出了一次執事殿,僅僅是例行參見了幾個長老,而后返回。 第三日,王遙仍無動靜。 寧凡不急,三日,王遙不動,他亦不動。 白鷺那驕縱的女人,沒有來打攪他,似乎是因為那一夜,知曉了寧凡真實修為,知曉了并未成功采補寧凡的事實...白鷺,已經把自己憋在房中好幾日,似乎心情極其不好。誰讓自負的她,被寧凡騙了貞操,還騙了數次! 只是,此女也沒有喊打喊殺,來殺寧凡,這倒是出乎寧凡意料。 無人打攪,寧凡一直在等...三日,他書寫了厚厚一摞宣紙,殺氣,已收斂自如。心境,更是比三日前,有了不小的進境。 同時,字也寫得好看了許多...字體隨性而內斂,但卻有一道道鋒芒,藏在字里行間。 他仍是在窗臺,閉著眼,隨意會動筆墨,寫著四字。 夜色降臨,某一瞬,寧凡忽然停下筆,一股銳利如劍的殺機,在其眼中一閃! 就在這一刻,一個灰衣少年,化作一道遁光,掩人耳目,遁出了鬼雀宗的大陣! 王遙,行動了! “今夜,你必死!” 寧凡的殺氣,在眼中升騰,一桌宣紙,被氣勢吹得亂了一地。 他乘著月光,斬離一劍,其輕輕劃破鬼雀大陣的陣光,施展念偽訣隱身,朝王遙遁走的方向,悄悄追去。 那個方向,似乎是西越胡家所在,或許,這個家族,便是王遙的下手目標。 ... 雙修殿中,一個輕紗薄衫的女子,目光復雜,望著窗外,乘月離去的寧凡。 白鷺... 她沒有再嚷嚷要采補寧凡,也沒有再嚷嚷,要打打殺殺寧凡。 原本她是恨寧凡的,但之后,自以為將寧凡修為采補、收做鼎爐,對待寧凡,恨意也減輕了些。 如今,知道寧凡騙了自己,占盡了自己便宜...白鷺,心煩意亂。 她仍是恨著寧凡的,只是恨意之中,似乎摻雜了些什么其他的情緒... 心亂如麻。 “這臭男人,不知道今夜,又要跑去禍害誰家女子...罷了,只要他不對雙修殿姐妹動手,便與我無關...哼,他死在外面才好...” 白鷺恨恨地罵了句,卻不由自主出了房門,走到了寧凡的院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