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沒有能辯駁的理由。 溫邇中斷了通訊,在他試圖為溫邇解釋時,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機被攻擊劫持,強行遠程刪除了那一段視頻記錄。 根據安全部的實時監控,遠程攻擊他手機的黑客留下的IP,和溫邇所在的位置完全一致。 在清醒狀態下的溫邇,絕不會接二連三出這種昏招,可如果溫邇的確已經喝醉了呢? 蒲斯存握了握口袋里放著的錄音筆。 在幾個小時前,蒲影托人把這支錄音筆轉交給了他。 他之所以會庇護溫邇,會對溫邇有特別關照,是看在溫邇這些年對蒲影的心思上。 可這支錄音筆里的內容,已經超出了任何一個依然擁有良知的人,能夠閉上眼睛視而不見的全部范疇。 “根據我們的調查,溫所長以前也有過醉酒后行為失當的記錄。” 安全部探員補充:“根據研究人員的回憶,他以前就曾經在酒后和探測員S.t發生過一次沖突。” “那次沖突很激烈,據相關人員提供的信息,雖然不清楚沖突的具體內容,但探測員S.t已經有了辭職的打算。” “溫所長對他道歉,說自己那天喝醉了,腦子不清醒,做了不該做的事。” 溫邇道歉的時候沒有刻意回避其他人,研究所里有不少人都知道這件事,只是當時還沒有什么人在意。 畢竟那一年里,溫邇對駱燃的態度實在關照得過了頭。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溫所長已經走出了過去的枷鎖和陰影,打算好好追求駱燃,和駱燃在一起了。 “他們認為,那一次當眾道歉,也只是兩個人感情波折里的一部分。” 安全部探員說:“探測員S.t年紀還小,感情經歷單純,被溫所長哄好了,同意繼續在總科研所工作,被他帶回了家……” 蒲斯存問:“溫邇把他帶回了家?” 安全部探員愣了下,點點頭:“是的。” 他們暫時還沒有拿到對溫邇住處的搜查令,不能進去搜查,但有關替身和胎記的一二三事,已經在私下里傳出了七八個無比勁爆的版本。 工作中不能夾帶私人感情,安全部探員停頓了下,整理好措辭:“按照多名研究員的回憶,溫所長把當事人帶回家,最早發生在三年前。” “我們還在當事人的身上,發現了用顏料模仿的胎記。” 安全部探員客觀地展示了胎記的照片,并實事求是補充:“顏料的質量非常好……我無意中碰到了一點,拇指到現在還是紅色的。” 蒲斯存沒有說話。 三年前,蒲影還沒被找回來。 蒲家在長久的等待和落空里失去了信心,也曾經勸過溫邇,不必再把所有心思放在蒲影身上。 溫邇的反應非常激烈,他轟走了所有來勸他的人,病倒住進了醫院。 蒲斯存親自去看他,溫邇病得厲害,整個人瘦得搖搖晃晃,淺灰色的眼睛里是偏執到幾乎瘋狂的神色。 溫邇對蒲斯存說,他絕不會放棄蒲影,他一定會把蒲影完完整整地找回來。 溫邇說,他在等蒲影回家。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蒲家不會把蒲影逼到現在的地步。 蒲影這次趕回帝都,申請進一步的調查權限,受到了蒲家嚴厲的申斥和懲罰。 蒲家可以接受蒲影沒有感情,可以接受他治療恢復的進展緩慢,卻無法接受一個恩將仇報、辜負背叛別人的家族子弟。 蒲斯存抬起手,用力按了按額頭。 在做出這個評判的時候,他其實沒有想過,蒲影究竟能不能理解這兩個詞的意思。 按照溫邇的說法,蒲影是沒有感情的,不會因為他人的評價產生情緒上的波動。 可溫邇說的話……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如果不是像溫邇說的那樣,蒲影依然沒有感情,只是學會了欺騙和偽裝,他對蒲影說過的話,強迫蒲影做的事,就都殘忍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他甚至強制要求蒲影辭去特別調查科科長的職務,回去和溫邇結婚。 “蒲老。”一旁的安全部部長說,“蒲科長也是當事人,雖然他請了假,這種緊急會議,我們依然希望他能出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