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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星光灑照的巖石上。

    云岳宗師盤膝而坐，他看了眼那兩根仍在燃燒的蠟燭，緩聲說：“太鋼則不久，太柔則不斷，其中的力道需要你自己把握。”

    “是。”

    百草凝思答道。

    “今天就到這里，回去吧。”云岳宗師閉目說。

    “是。”

    百草恭謹(jǐn)行禮，平起身，她準(zhǔn)備退下，目光又看到山洞洞壁上繪刻的那一排小人。嘴唇動了動，她有些猶豫，說：

    “……云岳宗師，我以前見過這些小人。”

    云岳宗師神情不動。

    “是在一個舊書店，我買了一本叫做《旋風(fēng)腿法》的書，里面畫的練功的小人，同洞壁上的這些小人是一樣的。”她偷偷研究了很久，發(fā)現(xiàn)真的是一模一樣的，忍不住想，難道那果然是本奇書，連云岳宗師都在習(xí)練？

    “很多年前，中國曾經(jīng)興起過一陣學(xué)習(xí)武功的熱潮，”云岳宗師思忖一下，靜聲說，“那時出現(xiàn)了一批所謂武學(xué)功夫的入門書，《旋風(fēng)腿法》便是其中之一，在業(yè)余習(xí)武者中很普及，你能見到它并不稀奇。”

    “……”

    原來是這樣，難怪松柏別的弟子也曾經(jīng)買到過這本書，百草想了想，又說：“但是我買到的那本《旋風(fēng)腿法》上，批了很多筆記，像是習(xí)練心得之類，卻是關(guān)于跆拳道的。”

    她有點(diǎn)臉紅。

    “我……我一直在看那本書，覺得很多筆記寫得蠻有道理，其中上面有一頁寫到，出腿前要先觀察對手的起勢，我照著練了很久，覺得……蠻有收獲的，但是還有一些筆記內(nèi)容，字體很潦草，含義我也不太懂……”

    云岳宗師眉心一緊。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她。

    “你說的那本書在哪里？”

    百草急忙去翻背包，一直想問云岳宗師關(guān)于《旋風(fēng)腿法》的問題，所以這本書一直在她身邊。

    “在這里。”

    她緊張地雙手遞上。

    璀璨的星光。

    書頁早已舊得發(fā)黃，年代太久遠(yuǎn)，紙張也變得又薄又脆，輕輕一陣風(fēng)，似乎就可以將它吹成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碎片。

    一些頁面上批注著潦草的筆跡。

    仿佛被水濕過，有的字跡已淡淡散開。

    翻看其中一頁，云岳很久很久沒有說話，星光明亮，他的氣息卻越來越沉，百草有些不安，動也不敢動地坐在原地。

    “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它？”

    “舊書店。”

    “舊書店……”云岳靜默，手指輕輕翻過另一頁。

    “就是那種，專門賣舊書的地方，”或者云岳宗師不明白舊書店是什么意思，百草趕忙解釋，“在學(xué)校附近，比新書便宜很多。”

    “嗯。”

    云岳點(diǎn)頭。

    又過了許久，他緩緩說：“這本書，最初屬于我，上面的筆跡是我留下的。”

    百草呆住。

    山洞中靜得一點(diǎn)聲音也沒有。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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