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前奏-《玫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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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幅郁南的自畫像。
他忽略了傳統意義上的寫實,筆觸隨意抽象,**的人體以一種朦朧的形態呈現。從腳底開始蔓延的玫瑰,一路爬上了雪白的皮膚,鉆進軀體里,再到臉部去融合在一起,開出玫瑰的驚艷之感。
那幅畫打破了這個獎項歷年來已然形成的瓶頸,不再被老一輩藝術家稱為沒有靈魂的應試題,得到了國內外許多的褒獎。
而最讓人對這位獲獎者充滿的興趣的是,他承認了他身上的確有大面積的玫瑰紋身,也承認了那些玫瑰是為了遮住燙傷的疤痕。
在另一種說法里,說他的紋身是為喜歡的人而紋的,但是他們可能分手了,所以這幅畫貼合《仲夏夜之夢》的主題而畫。
這一說法未得到郁南本人的證實,更像是對獲獎者的花邊傳聞。
“你難道不會因為這個對我有意見嗎?”李楓藍緊張地問。
兩人并排往前走,郁南還將傘舉高了一些遮住李楓藍,這個舉動讓李楓藍的心怦怦亂跳。
郁南想了想說:“如果你可以做得更好,你就不用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
李楓藍脫口而出:“我在意你的對我的看法!”
郁南還沒說話,李楓藍就忍不住抓住他的肩膀,激動道:“我喜歡你!”
郁南停住腳步,看向了他。
李楓藍被他看得熱血往上涌,忘了再用中文,母語飆了出來:“我特別喜歡你,想和你交往,想和你一起畫畫,每天送你回家。”
出國后,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他認真的表白。
郁南都好久沒有拒絕過人了,他開口道:“我不喜歡你。”
李楓藍頓時冷水淋頭:“為什么?”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郁南看了下表,“我八點二十分還要和朋友視頻通話。”
說著,他竟然就無情地把傘拿開,徑自往前走去。
李楓藍在后面喊:“你是不是還在想著讓你紋身的人?你們還在一起嗎?”
冷風中,郁南沒有回頭:“沒有。”
李楓藍呆了一兩秒。
這個沒有,到底是說他沒在想那個人,還是說他們沒在一起了啊?
郁南回到公寓,屋內的暖氣讓他凍得手腳冰涼的身體稍微緩過來了一些。
明明霜山的冬天比希黎的冬天要冷多了,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了,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魔法攻擊和物理攻擊的不同之處吧。
房子是嚴思危親自飛來F國給他租的,原本是說要買,郁南覺得很浪費錢。
嚴思危便和房東簽訂了租賃合同,順便多騰出了一個房間給他做畫室。畫室有落地窗,而這房子外面有個小花園,好巧不巧,房主種了許多紅玫瑰。夏末郁南剛搬進來的時候,每次畫畫都能看見那一片玫瑰開得正烈。
余深來過一次,表示郁南留學的環境比他當年好多了,那時候只能租得起一個小閣樓。
碩士要讀三年,郁南畢業后,還得再回到余深畫室去。
一個人在國外生活,和國內的朋友們有了時差。
覃樂風畢業后也在念碩士,卻轉了方向,以后大概會從事美術相關的其它行業。
兩人的聯系依舊沒有變少,不過這晚郁南要連視頻通話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段裕寒。
兩人已經一年多沒聯系過了。
前幾天收到段裕寒在他郵箱里發的郵件時,對方還笑稱他們是斷斷續續的朋友。
約好八點二十分通話,也是因為時差的緣故。
于是當視頻接通時,郁南這邊是晚上,段裕寒那邊還是白天。
“哇。”段裕寒小小驚呼一聲,“你頭發變長了。”
郁南的頭發的確變長了,他以前是學生頭,現在已經有些遮眼睛了。因為回到家了,他就隨意扎了個小揪揪,青澀可愛。
老友重逢,郁南絞盡腦汁回了一句:“你變胖了。”
段裕寒:“……”
郁南好心地說:“只有一點點。”
兩人其實都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段裕寒簡要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那次出逃,并沒有給他的生活帶來變化,他依舊回去念建筑,算起來還有一年才會畢業。他調侃般地說道,他的那次抗議與掙扎,最后換來的只有被M國永久拒絕入境的后果。
他還給郁南道了歉,說那次沒有好好照顧他。
嚴老爺子的事,段裕寒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不知道那次發生的一切對郁南來說造成了怎樣的變化。
郁南搖搖頭:“你不用跟我道歉。不過你爸爸好可怕,我聽余老師說他追到M國來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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