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浪漫的流浪-《玫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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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深似乎剛察覺到這種可能性,很快又推翻了這種想法:“不會,你們壓得那么快,他這幾天也沒怎么玩手機,應該不會。”
郁南的那段采訪小火了一把后,不知道哪里傳來的謠言說他空降比賽。
這也就算了,有人在國內社交媒體上質疑這場比賽的權威性,說他之前也是空降深城美協畫展,全因為買通了美協工作人員。謠言并未指名道姓說是郁南,只稱某來自湖心美院的選手,旁人一眼便知。學術造假在這個小圈子里受到關注,深城美協迫不得已出面發文,說會徹查。
這件事暫時沒有告訴郁南,余深也通知了畫室的人保密,大家都想著回國再說。
早上余深和宮丞在路邊,就是在爭論這件事。
宮丞沉默幾秒。
郁南的對手機的執著他是知道的,網癮少年甚至會畫一個假的用來糊弄人,很難說得清郁南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么。
他冷冷地轉頭:“去查,消費記錄、證件使用記錄。不管怎么樣先把人逮回來。”
小周領命要走。
宮丞又說:“等一下。”
“是。”
宮丞:“不僅要查郁南的,還要查那個小子的。還有,他住哪里,家里有誰,身份信息都查清楚。”
兩人一下火車,段裕寒就從信用卡中取出了所有的現金,然后將信用卡也扔了。
然后他們去了租車行,最后一次使用了護照。
郁南對國內發生什么毫不知情。
此時,他正坐在副駕啃一個漢堡,喝著快樂肥宅水,還買了一副墨鏡戴上。
段裕寒租的是個敞篷跑車,郁南第一次坐跑車,感覺自己像是馬上要去出演一部復古色調的公路片。
段裕寒去購物超市買了帳篷,又扔過來一張新卡,坐上駕駛室:“把卡插進手機里,然后互相存一下號碼。我們兩個千萬不能走散了,因為現在別人都和我們無關,我們得保證能隨時找到對方,要相依為命。”
郁南佩服地說:“段裕寒,你真厲害,好有經驗啊。”
段裕寒謙虛道:“沒經驗還沒看過電影?”
也是,電影里面要跑路的人就是這樣行動的。
換卡、使用現金支付,晚上住帳篷,到一個地方就換一輛車,保證不會被追蹤到。
簡直太完美了。
不過,郁南不認為宮丞會這么鍥而不舍地來追蹤他。
畢竟以宮丞的身份注定沒有許多時間來做這些無聊的事,而且他也不覺得他對宮丞來說有到那么重要的程度。
一個玩物而已,在舍不得的時候,花點精力去逗一逗就算了。像宮丞自己說過,他沒有那么精力去沉溺于感情之中,能這么久還沒放棄大概已經是宮丞的極限了吧。
郁南看著一路疾馳而后的景色,聽著磅礴的搖滾樂,腦中卻浮現男人的臉。
在機場時,他甚至沒有和男人對視。
“我愛你”三個字,曾經從宮丞的口中講出來,讓他覺得自己受到愚弄,怕看到那雙眼睛時,被愚弄的感覺會更加強烈。
決裂了、娃娃摔了,講得也很清楚了。
郁南沒興趣與他繼續什么你追我趕的小游戲,只想表明態度,告訴宮丞不玩了。
他拼不過、玩不過,讓宮丞識趣還是能做到的。
第一天,兩人一整天都開車飛馳,晚上就在路邊支起帳篷睡了一夜。
第二天,到了S州首府,他們去參加了當地的音樂節,晚上還去賭了錢,大半夜繼續上路。
第三天,整個上午他們都在睡覺,等起來的時候第一件不好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郁南先從帳篷里鉆出去,一分鐘后鉆回來:“段裕寒,你昨晚把車停哪里了?”
段裕寒睡眼惺忪,這幾天不修邊幅,他頭發亂七八糟的。
翻了個身哼哼道:“就帳篷左邊……”
郁南說:“左邊沒有。”
他擔心段裕寒記錯了,看了一眼再次回來,“右邊也沒有。”
段裕寒爬起來,兩人望著四周的一片空曠。
“……”
“草。”
原本打算到了下一個城市就把車退了,用押金繼續生活,誰知車子會被盜。
怪他們的座駕太騷包。
租什么不好,偏要租個跑車呢?
“要不要報警?”郁南跟在段裕寒身后,身上空空如也——他們的包都在車上,包括證件和錢。
段裕寒背著僅有的帳篷和水,滿臉滄桑:“不能報警。我身上還有錢,不要擔心,等過了這段到了鎮上就好了。”
他們看了地圖,下一個鎮還有很遠很遠。
郁南懷疑到了下一個鎮他們就要累死了。
段裕寒繼續走,完全不知道郁南已經開始攔車。
因為天氣冷,郁南是裹著帽子和圍巾的,他發現那些路過的車大概是覺得他可疑,都不愿意停下來。于是郁南摘了帽子,還用圍巾揮舞起來。
十分鐘后,一輛車在段裕寒身邊停下,后座露出郁南懂的發紅的臉:“段裕寒!”
他竟然攔到車了。
段裕寒覺得真是神奇。
據說這邊的人都挺冷漠的,所以他完全沒有抱有希望。
車主和他們閑聊了幾句。
郁南聽明白了,車主對段裕寒說:“你男朋友長得很漂亮!”
段裕寒說謝謝。
等下車后,郁南說:“我不是你男朋友啊。再說,他也不應該夸我漂亮,應該夸我英俊。”
段裕寒看著他:“就剩我們兩個了,只要能搭上車,男朋友、漂亮還是英俊又有什么關系呢。”
郁南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
竟然是流浪,為什么要操心這些世俗才關心的問題。
到了第四天,他們就和漂亮英俊不搭邊了。
睡到半夜被巡邏的警察來了,告訴他們在這里支帳篷是非法的,他們又拿不出證件,根本不敢和警察多說。
好在段裕寒的口音純熟,對方還以為他們是華裔而已,說了幾句就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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