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嚴家-《玫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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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有一個陌生的聲音開口:“外婆,我也要吃那個。”
被忽視的嚴思尼把碗遞了過來。
外婆立刻拿過碗,無盡憐愛地說:“哎呀,我們思尼都吃醋了。你要吃什么,外婆都給你夾。你比加加大幾個小時,現在你也是哥哥了,要讓著點弟弟啊。”
嚴思尼從小是被外婆溺愛著長大的,遠近聞名。
光是外婆喂飯,就喂到他十二歲。
“知道了。”嚴思尼不耐煩地說。
外婆笑瞇瞇的:“今天也是思尼的生日,白天雖然慶祝過了,晚上還是要一視同仁的,大雞腿給乖孫吃,一人一個。”
嚴思尼接回碗,余光瞥見父親的冷臉,趕緊坐端正了一些。
“嚴思尼。”嚴慈安開口,“你外婆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郁南察覺,嚴思尼看了過來。
兩人之間的嫌隙,嚴慈安是知道的,那次就是他讓嚴思危壓著嚴思尼上門去找郁南道歉。現在想起來,若不是嚴慈安的古板思想,他們可能永遠都找不回小兒子。
郁南知道,嚴思尼的眼睛里傳達給他的絕對算不上善意。他回看了一秒,被看得產生今晚第一次不舒服的感覺,便低頭吃自己的飯。
反正嚴思尼也打不過他。
嚴思尼卻很聽話的笑了,對父親道:“我知道了,我會對弟弟好的。”
吃過飯大家在客廳聊天,順便等傭人取來雙層蛋糕并準備好蠟燭,嚴家有過生日時回顧去年的傳統。說著說著,話題跑偏了。
“加加。”外公指著墻上說,“你爺爺這幅畫是你畫的?”
外公話不多,一晚上很少說話,郁南還以為外公不太喜歡自己,他拘謹地點點頭。
誰料外公孩子氣地說:“我也要一幅,比這個大的。”
爺爺說:“那也沒有我這幅好看,參加過畫展的。”
外公道:“你怎么知道下一幅就不參加畫展,說不定還要得獎,含金量比你這個高。”
爺爺跺拐杖:“那我這個也是第一幅。”
……
兩個老頭子吵起來。
眾人哄笑。
郁南中途去倒飲料,一轉身,嚴思尼便像毒蛇一樣跟在他身后。
“你姓郁,我姓嚴。”嚴思尼惡毒地看著他,“只要你不搶屬于我的東西,他們送你什么要對你怎么樣我都沒有意見。”
郁南說:“我對你的東西不感興趣。”
嚴思尼想起來了,郁南上次說他是個垃圾,那么垃圾的東西他肯定是看不上的。
嚴思尼陰惻惻笑了下,毫不介意一般:“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你被宮丞包養過的事,我可瞞不住他們。”
郁南手中的飲料灑了一些,他放下杯子,皺眉道:“隨便你,你想說就去說好了。錯了就是錯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我看錯了人,后果我自己會承擔。”
“是嗎?”嚴思尼道,“那你身上的紋身呢?”
郁南怔住。
紋身?
嚴思尼是怎么知道的?
嚴思尼低聲道:“自甘墮落,下賤得為了男人去紋身,你說父親是會把你趕出去,還是會扒掉你的皮?”
說完,嚴思尼搶過郁南手中的飲料,一邊喝一邊走了。
郁南坐在原處,臉上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火辣辣的疼。
他幾乎有種被扒光了,眾人站在一旁指點嘲笑的錯覺。
于此同時,心里那股絕望的、恥辱的痛意涌了上來,身上那片怒放的紅色玫瑰,與他深愛過的那個男人有關,是他犯錯后留下的證據,永遠無法剝離的過往。
可怕的是他曾那么因為這身玫瑰驕傲。
若是以往他敢昭告天下這紋身的來處,說他愛上了一個人,紋了對方最喜歡的花。
可是現在,他真的敢讓嚴家知道嗎?
吃完蛋糕,拍完全家福。
嚴家人依依不舍地與郁南告別。
嚴思危送郁南回學校:“因為今天遇見宮丞不高興?”
郁南回過神,搖搖頭:“沒有。”
嚴思危便說:“如果擔心他還要來找你,你可以回來住。不喜歡和我們住的話,我重新給你買套房子。”
郁南嚇了一跳:“家人之間表達愛意不用這樣。”
嚴思危說:“是父親想補償你,他不善表達,讓我只要是你需要的、想要的,什么都給你。”
郁南眼睛發紅。
嚴思危最后又說:“你要知道,你有爸爸了,他很愛你的。你別看他那么嚴肅,就算你要騎在他肩膀上玩,他都毫無怨言,還能樂顛顛地走幾圈。”
郁南:“……”
郁南悶聲抱怨道:“哥你還是不要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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