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要怕-《玫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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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安靜中,只有別墅外的風聲徐徐,再加上夜晚的湖邊蟬鳴蟋叫,其實十分美好。
今天郁南還沒上過樓,被抱到二樓的大臥室后驚訝道:“這里有鋼琴!”
黑色三角鋼琴靜靜佇立在窗邊,宮丞將他放在琴凳上,又去找來蠟燭點上。
郁南揭開琴蓋,先隨便按了幾下,聲音流暢悅耳,聽起來就很貴的樣子,才發現這是一架施坦威,估計價格在百萬以上。
郁南會彈琴,宮丞不意外。
因為郁南不止一次說過他的媽媽練琴。
果然,他都來不及用浴巾將頭發擦干,就那么**著身體披著浴巾,彈出一段優美緩慢的音符。
這是一首幾乎人人都聽過的曲子,來自韓國鋼琴家李閏珉的《Riverflowsinyou》,慢版演奏起來其實有些傷感,被郁南在此時此刻彈出來,卻又柔情似水。
久不彈琴,郁南彈錯了一個音,他有些懊惱地咬了下唇,另一只手從身后伸出來,修長有力的手指按上琴鍵,接著他彈錯的地方彈了下去。
“宮丞?”郁南驚喜極了。
“嗯。”宮丞低低應了聲,提示他繼續。
男人從背后將他環繞,寬闊的胸膛靠在他的背脊,兩人一左一右,配合得不算好,卻還是耐著性子將一整首曲子彈完了。
余音繞梁,郁南側頭:“你也會彈琴。”
宮丞難得不對他產生什么性趣,溫柔地說起往事:“我的母親會彈琴。這棟別墅是她懷著我那年,我父親送給她的禮物,一直保持著最初的樣子。所以這么多年了,線路有些老化,木結構也需要不時修繕。”
郁南第一次聽宮丞講起這些,不由得全神貫注。
他記得宮丞講過父親早已經去世了,便問:“那你媽媽呢?”
宮丞說:“比我父親走得還要早。大哥比我大十幾歲,沒空帶我,我幾乎是任叔帶大,所以我時常忘記她的模樣,需要看看照片才記得。”
郁南霎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只覺得有點心疼。
宮丞不甚在意:“從小我就有偶爾到這里來住幾天的習慣。鋼琴倒是好久沒碰了。”
郁南卻說:“那你小時候是不是很寂寞?”
宮丞頓了兩三秒,眸色變暗了些,語氣已然換了種滋味:“我們這種家庭長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會寂寞?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倒寧愿選擇寂寞。”
察覺他情緒變化,郁南還想問,宮丞卻抱著他去床上。
“頭發要擦干,不然明天早上起來會頭疼。”宮丞說著,神色已恢復如常。
郁南主動親親他:“以后我陪你來啊。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彈琴!”
宮丞捏了他臉:“好。今天開心嗎?”
郁南點點頭:“開心。”
他湊上去,第一次主動去開始一場親熱。
被寵著的感覺讓他變得大膽起來,他舔吻宮丞的唇,含糊不清地說:“……謝謝你。”
宮丞被他像小狗一樣舔了一會兒,本來還想忍一忍,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燭光里不經意看見他浴巾滑落,背脊曲線一路向下,埋進一處深陷里,不由得失去耐心,反客為主將人按下去。
郁南順從極了。
這晚他什么都很配合,被欺負得哭出聲也摟著宮丞不放。
燭火搖曳到半夜,郁南才累極睡去,渾身添滿了新鮮痕跡,任誰看了都知道他經歷過怎么樣的一場寵愛。
宮丞實在是喜歡他這樣的乖順,臨睡前親吻他的額頭、鼻尖,再閉上眼睛入夢。
后半夜,敲門聲乍起。
“宮先生!”有人在樓下喊,“宮先生!”
郁南疲憊地驚醒:“怎么了?”
宮丞已經起床披上睡袍,腰間系了一根腰帶,手摸著他額頭道:“是守湖的人,不要怕,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宮丞說著就下了樓,郁南只聽見狗吠和隱約的說話聲。
“……宮總的情況很危險,小少爺聯系不上。”
宮丞語氣低沉,令人害怕:“家里怎么不直接打我的電話?”
那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小先生試圖和您聯系了……電話打到我這里……我來通知您。”
宮丞道:“知道了。叫保鏢開車。”
郁南睡意全無,他知道好像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聽起來很嚴重。
宮丞上樓來換衣服,渾身涼意,似乎一瞬間就換了一個人。
“宮丞。”郁南問,“出事了嗎?”
宮丞回頭,見郁南傻傻坐在床上看他:“不用擔心,你繼續睡,一會兒我叫小周來接你。”
郁南果真猜對了,他爬起來:“我和你一起去吧!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
宮丞只講了一句“不用”,便揉了一把他的頭下樓去了。
郁南連忙忍著腳疼跑到二樓的窗邊,看見黑暗中兩束遠光,是保鏢開來了車。
有人替宮丞打開后車門,他彎腰坐了進去,沒有朝樓上再看一眼。
車子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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