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鴻蒙元初之地,孕育了一片鴻蒙混沌,億萬年來皆是如此,一切保持著亙古不變。 鴻蒙紫氣與混沌之氣相互糾纏,卻又涇渭分明,不斷流動著,碰撞著,卻又散發(fā)著詭異的死寂氣息。 這一日,鴻蒙元初外一團光影變幻,繼而從中走出來一位手提竹杖的道人,正是東王公是也。 “道兄!你怎可不講信用!之前明明答應(yīng)過我,只要我將大道寶蓮的消息告訴你,你就會放了我,怎得說話不算話。” 東王公的袖籠中傳出了一個尖細(xì)而又呱噪的聲音,正是被他一路強行掠來的心空猿。 東王公莞爾一笑,這猴頭在他袖中撒潑打滾,已經(jīng)鬧了一路了,口口聲聲怪他不講信用,他自然懶得理他,如今到了鴻蒙遠(yuǎn)初的邊緣,也是時候放他出來了。 于是抖了抖紫羅袖,袖口大開,心空猿從袖籠中滾了出來,周圍皆是虛空,并無立足之地,心空猿被封住了泥丸宮,道行法力受了禁錮,在虛空中站立不得,眼見就要掉落永恒的虛無。 東王公探手一指,心空猿身形驟然縮小,接著身不由己的飛起落在了他的肩頭。 東王公見心空猿好像準(zhǔn)備要跳著腳發(fā)飆,忙開口安撫道:“好了!只要你能帶貧道去大道寶蓮之處,貧道到時定會解了你的禁制,真正還你自由。” 心空猿在東王公肩頭翻了兩個跟頭,氣呼呼的道:“你這道人,說話不算話,讓我怎能信你。” 東王公失笑道:“是你先與我耍了小心眼,這又豈能怪我頭上,你快些與我指路吧,越早找到寶蓮,你也越能提早恢復(fù)自由,不然在這里與我一味的糾纏,又有什么意義。” 心空猿固然心中不忿,也知道推脫不掉,勉勉強強的答應(yīng)了下來…… 接下來,在心空猿的指點下,東王公踏入了鴻蒙混沌中,眼見無量紫氣與混沌之氣不斷沖刷過來,東王公一推發(fā)冠,頭上現(xiàn)出了一朵慶云。 慶云之上,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懸空而立,在三花五氣的沖刷下,垂下萬道玄黃之氣,護住了二人。 “如今該往哪里去?”東王公問道。 心空猿搖了搖頭,狡黠的一笑道:“道兄這不是為難我嗎!這上也茫茫,下也茫茫,我如今被你定住了元神,連神念都動用不得,肉眼凡胎不辨方位,如何能為你引路。” “哦?這么說,貧道先得收了你身上的禁制了?!”東王公冷笑道。 心空猿點頭,“你知道就好,怎么?你究竟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罷了!你都這么說了,貧道還能不答應(yīng)嗎?”東王公嘆了口氣,肩膀一聳,肩頭立即升起了一團仙光,裹著心空猿一刷,原本封閉了心空猿泥丸宮的禁制立即散去。 霎時間,心空猿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由,法力元神重新受自己掌控了。 “刷!” 心空猿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二話不說,一個跟頭朝混沌鴻蒙中翻了出去,口中猶自喝道:“道人!我先走一步!少陪了!” 然而,他還未飛出多遠(yuǎn),東王公似是早知道這猴子有此一招,抬手朝著慶云一指,玄黃塔上頓時飛出了一道玄黃之氣,凌空將心空猿裹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心空猿身形一滯,忙手腳并用撕扯起來,想要把纏身的玄黃之氣掙開,不料這玄黃之氣綿綿泊泊,源源不斷,隨著他的拉扯,反而越聚越多,越裹越緊。 這玄黃寶塔除了守御無雙之外,鎮(zhèn)壓之力也十分了得,心空猿既然未能第一時間逃脫,被玄黃之氣纏上了,那就注定了這次逃遁的失敗。 “你這猴頭!事已至此還不老實!”東王公念頭一轉(zhuǎn),那團玄黃之氣裹著心空猿倒卷而回,一直朝著玄黃塔中飛去。 眼見就要被收入塔中鎮(zhèn)壓,心空猿忙開口求饒道:“道兄且慢!剛剛我不過是想要活動一下,舒展舒展筋骨罷了,并未有其它想法,你千萬不要誤會了。” “是嗎?剛剛你好像不是這么說得吧。”東王公抬手一指,心空猿的身形立即定在了半空,復(fù)又一指,再次封住了心空猿的泥丸宮,裹著他的玄黃之氣也重新縮回到了玄黃塔中。 他的身形猛地往下掉落,下一瞬,重新落回了東王公的肩頭。 心空猿的臉色瞬間垮了下去,剛剛一番掙扎完全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你現(xiàn)在可以乖乖地為貧道帶路了嗎?”東王公淡淡地問道,似乎并未將心空猿剛才耍的花活放在心上。 心空猿頹喪的撓撓腮,翻了翻眼皮,“道兄放心,接下來就交給我好了。” 既然逃不脫,那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認(rèn)命了,這點事心空猿還是懂的…… 果然,在東王公重新為他解了禁制之后,心空猿也并未再出什么幺蛾子,開始專心為東王公指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