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張公案》
第(1/3)頁
謝賦驚詫:“近日這些新案舊案……諸多迷離玄妙,都不應該與番邦有關吧。”
番邦小國雖然常師天/朝言語學問,可墓葬祭祀之類習俗有別,風水術數更是玄之又玄,他們應是搞不懂,也搞不來。
張屏嗯了一聲,皺眉沉思。
丁威的相貌,的確不像番邦人。
但他從地上站起的姿勢快而矯健,說話時右腳微微向前,右手露出了袖口,左手卻半隱在袖內,略略靠近背后。視線乃至一些細微動作亦與尋常人有點末的不同。
張屏生長在南池縣,見過不少番邦胡商。邊境一帶的胡人常與天/朝邊民通婚,有許多形貌都與天朝人無異。但番邦人行事與天/朝懸殊甚多。一些小國多荒漠草場,百姓都在帳篷中居住,常要匍匐草內狩獵,兼之防備野獸或敵人攻擊,下蹲與起身都充滿警惕,動作利落,姿勢最有利于閃避與攻擊。不少禮儀更與天/朝截然相反,譬如注視對方雙目乃為挑釁,垂首下視亦有伺機插對方刀子的意圖。很多番人與人交談時會露出右手,表示手里沒有武器,充滿善意。所以許多番邦刺客是左撇子,把暗器利刃藏在左袖內,刻意露出右手,讓對方放松警惕,暗中預備出其不意地攻擊。
言行舉止目光神態是一個人從生下來后就自然學到的東西,已是本能,再怎么刻意糾正,仍會流露出微末差別。
丁威即是如此。
從這些痕跡判斷,他不單是個番邦人,還習過武。
可偏偏他又是圍觀的眾人中,唯一一個看出了道場錯誤,并嗤鼻而去的人。
難道番邦也有道士?
張屏覺得蘭大人肯定能答出這個問題。他剛才已經去找了蘭大人,但衙役告訴他,蘭大人和王侍郎一道走了。
張屏只能默默地先來驗看證據。
他問謝賦:“番邦有道士么?”
謝賦一愣:“這……道法可能弘揚過去過,但他們不是有拜自己的神啊什么的么……張大人,對不住,下官對這方面真沒有研究……”
張屏又默默地垂下了眼皮。
蘭玨與王硯一道騎馬出了縣衙,王硯的隨從早已在酒樓安排好酒席。蘭玨奔波一夜,又折騰了一上午,疲乏過頭,反倒沒什么感覺了。用了些飯,喝了些熱湯水,便抖擻精神,又翻身上馬。
王硯策馬在他身側:“佩之,你還成么?可要換馬車?”
蘭玨道:“不必了,還是騎馬快些,莫耽誤正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