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賀熹搖頭。 目光投向別處,他語重心長:“也別端著了,人沒得挑。” 賀熹點頭。 臉上的笑容忽然維持不住,蕭熠將目光投向別處:“婚禮我就不參加了。 太遠,折騰。” 話至此,他終于沉默。 機場大廳里,人潮川流不息,站在他身邊,賀熹心酸欲泣:“保持聯系。” 蕭熠卻沒有回應。 然而過安檢前他到底沒能忍住。 穿過人群折返回來,蕭熠攬臂將賀熹帶進懷里,擁緊:“別忘了老朋友!” “怎么會?” 努力按住淚腺,賀熹將萬言萬語匯成一句祝福:“祝你幸福。” 我們之間終究還是彼此。 從此以后,你在此端,我在彼端。 蕭熠緊了緊手臂,聲音細聽之下竟有些哽咽:“好……各自幸福!” 飛機起飛的瞬間,他閉上眼:“再見,我心愛的!” 一切歸于平靜,賀熹遞交了辭職申請。 文件批復下來時,牧巖問:“以后有什么打算?” “考證。” “什么證?” “心理治療師。” “心理……治療師?” 牧巖原以為她會專攻法律,立志當個律師什么的。 賀熹俏皮地挑眉:“我國從事心理治療的專業人員不足1萬,受過正規訓練的更是廖廖無幾,多熱門、多有潛力的職業。” 牧巖笑:“我看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研究下如何馭夫。” 眼珠亂轉,賀熹皺眉:“那應該是件挺有技術難度的活兒。” 牧巖失笑:“對于你們女人來說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賀熹笑彎了眼睛。 離職前一晚,刑警隊全員為她餞行。 賀熹挨個敬過來,從周定遠、肖鋒、老虎逐一謝到CCTV。 卓堯喝了很多酒,卻沒有絲毫醉意。 然而包括老虎在內的所有人都和賀熹說了很多話,惟獨他,一句交代,一句囑咐,甚至在她敬酒時連一句祝福都沒有。 是那種漠然的、無法挽留的—無能為力! 整個晚上賀熹都是笑的,直到厲行去接她,離開了并肩作戰的隊友的視線,她伏在他懷里哭得一蹋糊涂。 脫下警服,摘掉警徽,等于讓她放棄信仰。 厲行抱著她,自然明白她為自己做了怎樣的犧牲。 接下來的時間賀熹著手準備報名學習的事,厲行則因為迎來了一年一度老兵退伍、新兵入伍的交替繁忙的日子而分身乏術。 直到無意間聽賀雅言說起厲行不知怎么又忽然發燒了,賀熹才驚覺兩人竟有月余沒有見面了。 深怕厲行的身體又出狀況,賀熹急切地打他電話,結果手機、座機全都無人接聽。 安頓好黑猴子,她直奔五三二團。 家屬院外碰到厲行的通訊員,小兵見到賀熹一臉的喜出望外:“嫂子你可來啦。” 賀熹只當是厲行病了他著急,邊往樓上沖邊問:“他怎么樣? 燒退了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