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賀熹知道厲行素來覺輕,原本以為是醉得太厲害才叫不醒,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他身體的溫度奇高。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賀熹的第一反應(yīng)是:發(fā)燒! 心中警鈴大作,賀熹一骨碌爬起來,掌心觸及他額頭,竟是滾燙。 懊惱自己睡得太沉居然沒發(fā)現(xiàn)他身體的異樣,賀熹先給賀泓勛打了電話,匆匆洗漱過后換好衣服,等給他把軍裝套上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片刻沒有耽誤,厲行直接被送去了陸軍醫(yī)院。 接著,是持續(xù)五天的42度的超高燒,厲行始終昏迷不醒。 就在醫(yī)生研究新的治療方案時,賀熹沒有像上次那樣大吵大鬧,而是沖出了醫(yī)院。 等賀雅言聞訊趕過來時,她拿了兩瓶60度的白酒回來。 見賀熹解厲行的扣子,賀雅言急問:“小七你要干什么?” 話語間,欲伸手拉她。 賀熹避開她的手,以命令的口吻說:“你出去。 別讓任何人進來。” 賀雅言的神情是疲憊的,接連幾晚沒有休息好讓她大腦運轉(zhuǎn)跟不上賀熹的思路,她追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賀熹甩開她的手,“我說讓你出去!” 迎視賀雅言的目光,她說:“你們沒辦法我來想辦法!” 觸到她眼里黯淡中透出幾份倔強的目光,賀雅言轉(zhuǎn)身出去了。 病房的門關(guān)上,賀熹把酒倒在盆里,準備在不摻水的情況下直接浸濕了毛巾給厲行擦身。 可當她把厲行的上衣脫了,目光觸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時,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一滴滴砸在他肌膚上。 她早就該想到,他的肩章是多么來之不易。 一般情況,軍銜每四年晉一級。 短短六年,他就從一個小小的少尉晉升到中校。 六年,他連升四級。 那是怎樣一種進步和榮耀,而這光鮮背后又流了多少的心血? 賀熹想像不出。 難怪他說:“不當兵不知道肩章為什么那么重!” 原來,那是他用命換來的! 難怪兩人已如此親密,他一個大男人甚至不肯在她面前光個膀子。 赫義城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賀雅言站在病房外抹眼淚。 他嚇了一跳,跑過來急問:“厲行怎么了? 燒還沒退嗎?” 賀雅言抬頭,淚眼朦朧地瞪他:“都怪你,干嘛灌他酒啊? 你知不知道他這次發(fā)燒就是酒精引起的? 赫義城我告訴,要是厲行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完了!” 盯著她的眼睛,赫義城的臉色沉下來,“胡說什么呢!” 聽到賀熹的哭聲,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緩和了下情緒說:“厲行是什么人? 那是受過嚴酷訓練的特種兵,不會那么容易倒下的。 你別自己嚇自己。 要是連你都亂了,賀熹怎么辦?” 之后,不顧賀雅言的掙扎將人摟進懷里,安撫般輕拍她的背。 后來,平復(fù)了情緒的賀雅言去了院長辦公室。 邵宇寒去外地交流學習才下飛機,匆匆換了衣服直奔病房而來。 見賀熹用酒給厲行反復(fù)地擦身,他沒阻止,只是為厲行檢查了身體測了體溫,開了新藥安排護士打點滴。 深夜,厲行的體溫下降到37度。 清晨,他被賀熹覆在臉上的小手吵醒。 緩慢地睜開眼睛,他微微嗔道:“你吵到我睡覺了……”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嗓子啞得厲害,環(huán)顧四周,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身在何處。 聚緊眉心,他問:“我醉得住院了?” 下一秒,賀熹將自己投進他懷里:“還睡覺? 你都睡了五天了,豬啊……”使力在他身上捶了兩下,以帶著哭腔的聲音命令:“以后不許逞強喝酒!一滴也不行。” 她手勁出奇的大,厲行被捶得皺眉,但不防礙表決心,扯著啞嗓子說:“戒戒!以后再也不喝了!” “再喝就不要你了,你看我是不是開玩笑。” “輕點,肩膀掛傷呢。 答應(yīng)你了就肯定戒,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啊。” 然后愛憐地拍拍賀熹的背:“看看這點承受力,又哭又笑的。” 惹得賀熹在他頸間咬了一口。 知道自己燒了五天,厲行倚著床頭盯著她臘黃的小臉,“所以你就五天沒休息?” 視線交凝,賀熹軟弱地說:“阿行,你嚇到我了。” “傻丫頭。” 厲行嘆氣,攬臂將她摟過來,半寵愛半承諾地說:“別怕,我保證讓自己好好的,把你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賀熹伸出胳膊環(huán)住他腰身:“我只要你!” 回應(yīng)她的是厲行緊緊的擁抱。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官和一名軍官走進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