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最后三個字被咬得極重,厲行聽出話語中隱含的挑戰意味。 他揚眉微笑,頷首啟口:“視目以待。” 目送蕭熠的車子離去,厲行與賀熹迎面而立。 接到他投過來的深深的目光,賀熹心酸泛濫。 這樣靜靜地過了片刻,厲行抬手,將她被風吹亂的長發別到耳后,嗓子一啞:“小七,可以讓我說聲對不起嗎?” 光影斑駁中,賀熹的目光跌進他深情的黑眸里,自己眼底忽然濕了。 心一陣溫柔的牽動,深邃的眼底翻涌著款款深情,厲行試探著握住賀熹的冰冷的小手捂在掌心:“怎么那么傻呢,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媽去找過你,怎么對我那么沒信心,啊? 看著你和他走過安檢,看著飛機從我頭頂飛過,知道我有多怕嗎? 我真怕你再也不回來了。 警校報道那天天沒亮我就去了,我想等你來了就算當眾跪下都得讓你收回分手的話……” 別過臉微微仰頭,厲行穩了下情緒才繼續:“五年前我回來過。 當時接到命令我動身趕到A城,行動前一晚在你家樓下站到凌晨,始終沒等到你房間的燈亮起。 第二天我按計劃喬裝去到機場,看見你和你媽媽,還有他一起從里面出來。 任務完成回到部隊,下直升機那一刻我的腿居然軟了……”停頓了很久,他最后說:“按規定每次執行任務前都要寫遺書。 從那次起,我就再也沒寫過了。” 那段時間厲行痛苦得無處發泄,他想喝酒,他想打架,甚至于,想殺人!可他是一名軍人,中國特種兵!他必須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情緒,除了如常參加訓練,如常領受任務,他別無選擇。 其實他不禁頹廢地想過,如果哪一天我死了,小七會不會記得我? 然而每當有了新的任務,摘下肩章時他都會提醒自己,“我已不再是小七的依靠,但我還有我的責任,祖國需要我。” 所以聞到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道,厲行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渾身散發出的冷厲殺氣,令對手膽寒。 “我最后一次執行任務受傷后和夏知予有過一次交談,那是我們惟一一次平心靜氣地交談。 然后她放下了,隨她外公回了A城。 后來我想其實是我一直用錯了方法,如果我能早一點換一種平和的方式拒絕她而不是太過尖銳,或許她的征服欲就不會那么強烈。 她之所以在婚禮那天和你動手,我問過她,她說她輸得心有不甘,因為我們居然還沒有和好。” 靜靜地聽他說完,賀熹咬住下唇,顫聲問:“那你以前寫了什么?” 她指遺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