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奚衍婷怎么可能不和賀珩說呢,可夫妻倆卻不忍心再給女兒增加一絲一毫的壓力,況且賀熹始終沒有說厲行的名字和家里的情況,賀珩也確實無從入手。 因此,他們著實擔憂了一陣子,后來見賀熹的情緒似乎沒有太大的波動,才略微放心。 然后,就是五年。 在此期間,盡管夏知予去到了X城,但由于厲行所在部隊的特殊性,她根本見不到他,而她打去的電話,他拒接;她的信件,也被他退回。 在此期間,厲行似乎再無牽掛,他發狠一樣投入到訓練之中,出任務時更是勇猛得令對手畏懼,就因為他的不要命,戰友給他取了“厲猛子”的綽號。 后來,厲行在任務中為護戰友受了重傷。 那次的事故非同小可,在他昏迷不醒時,軍區首長差點槍斃了執行先期偵察任務的一個排長。 因為他們的疏忽,讓派去的三名特戰隊員被三百多名武裝份子圍困在山里兩天一夜,險些沒命回來。 得知厲行受傷,夏知予趕去了醫院。 當她推開病房的門沖進去,厲行茫然地問她:“你是誰?” 時,她有瞬間的怔忡,隨后居然面色平靜地當著厲行首長和戰友的面撒謊說:“我是賀熹啊。” 賀熹的名字飄散在空氣里,厲行倏地抬眼盯著她,目光越來越冷,“你不是賀熹!我的小七我記得。” 那個瞬間,夏知予多年偏執的堅持被摧毀,長久壓抑的情緒達到臨界點,決堤了。 她失去理智地揮落桌子上的水杯,玻璃破碎聲中她哭喊著說:“為什么我不是? 為了愛你,我連自尊都不要了,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 我究竟哪里不好,哪里不如她? 她都不要你了,你們分手了,你怎么就不能放下她? 怎么就不能!” 厲行的戰友沖過去拉住她,夏知予卻瘋了一樣捶打厲行,崩潰般泣聲說:“為什么你什么都忘了,還獨獨記得她? 為什么啊? 厲行,我愛你,愛你啊……” 厲行才清醒過來,極度的虛弱和夏知予突來的碰觸,使得他的傷口流血不止。 在一片混亂中,他再次陷入昏迷。 等厲行的傷勢總算穩定下來,在他的要求下,首長同意夏知予和他見面。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夏知予仿佛變了一個人,憔悴使她顯得比重傷的厲行還虛弱,凝望著厲行蒼白卻依舊俊朗的眉眼,她不停地掉眼淚,不停掉…… 厲行抿唇,幽暗的眼眸里閃動著復雜難辯的情緒。 良久,秋風將他張馳有度的聲音送進耳里,夏知予聽到厲行說:“我忘了很多人和事,但我大腦傳遞給我的信息讓我肯定我喜歡的,是賀熹!” “記得剛上軍校那年我受傷,她試也不考了跑來看我,我氣得一瘸一拐地拎著她往車站趕,她還嘴硬地跟我說,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以為我擔心你啊,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瘸了,要是真瘸了我好甩了你找下家啊……還有那年暑假我回家,正好碰到有個小男生纏著她,她看見我就眉眼彎彎地笑,然后橫沖馬路沖過來,要不是我跑上去把她扯過來,險被一輛車撞到。 我嚇出一身冷汗,她倒好,撲進我懷里撒嬌說‘你怎么突然回來啦? 搞突然襲擊呀? 軍校沒白念嘛,都懂戰術了呢’,看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兒,我火都發不出來了……” 厲行陷入回憶里,緩慢而清晰地講述著和賀熹的點點滴滴的。 陽光傾斜進來,視線內他澄澈的眉眼在晨光下異常的溫柔。 夏知予沉默地聽著,心房微微顫抖、疼痛。 眼淚不受控制地,簌簌而下……眸光定格在厲行輪廓分明的臉上,夏知予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即便到死,也不可能愛上她。 所以最后,當厲行冷靜地說:“聽說你是為了我來到這里的。 可我只能和你說對不起了,謝謝你愛我。 回去吧,別再做無謂的犧牲和堅持,不要在一個永遠不可能回報你愛情的男人身上浪費青春,我無法為你的付出負責。” 時,她的眼淚,流干了! 后來厲行再也沒有見過夏知予,但聽老首長說她外公親自趕來把她接走了。 厲行對她還是全無印象,他聞言只是說:“走了就好,別耽誤了人家。”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