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賀珩沒正面回答瘦子的問題,只是說如果同學(xué)你的事情不是太急,可以等明天到學(xué)校了再說。 瘦子不好再說什么,悻悻地掛了電話。 等收了線,賀珩拿著藥去敲賀熹的門,等了小片刻沒聽到回應(yīng),他說:“那爸爸進來了。” 就推開了門。 房間里,賀熹趴在床上,臉陷進枕頭里。 “起來讓爸爸看看。” 把燈打開,賀珩彎身去抱賀熹,讓她坐起來。 柔和的燈光下,賀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低聲說:“沒事的,都不疼了。” 把她可愛的卡通睡裙往上挽了挽,賀珩輕責(zé):“以為爸爸像你一樣還沒長大嘛,走路姿勢都不對了會不疼?” 賀熹吸吸鼻子,癟了癟小嘴沒說話,眼睛卻紅了。 她之前在軍校門口被轎車刮倒擦傷了腿,本想瞞著,可賀珩是何其細(xì)心的人,見她上樓走路的樣子不對勁就發(fā)現(xiàn)了。 在賀珩的詢問下,賀熹只好如實相告,不過她沒提是在A城傷的,也沒提家人并不知曉的厲行,她只說是在學(xué)校門口過馬路時太急才被車撞到。 因為是自己不小心,所以就讓司機走了。 賀熹從小就像男孩一樣淘氣,偶爾還打個小架,磕壞個腿兒啊擦破點皮兒什么的,也算常事,加上她性子又急,賀珩倒也沒懷疑,只是細(xì)心地給她噴了藥,輕輕地揉著,說了句:“總是莽莽撞撞的。” 就沒再追問下去了。 末了,賀熹撒嬌似地?fù)ё≠R珩的脖子,喃喃地喚:“爸爸。” 將心愛的女兒摟在懷里,賀珩輕輕拍她的背,柔聲說:“害怕了吧,以后小心點,好在不是太嚴(yán)重,可爸爸還是心疼啊。” 賀熹強忍住眼淚“嗯”了一聲,更緊地偎進賀珩懷里。 次日,賀珩還是帶賀熹去醫(yī)院做了詳細(xì)的檢查,確定沒傷到骨頭,才放了心。 那段時間賀珩比較忙,總是要去外地開會,臨走前不放心留賀熹一個人在家,怕學(xué)業(yè)繁重的她飲食起居不正常,就把女兒送去了父親那里,請大哥大嫂代為照顧。 就這樣,賀熹家里的電話開始處于無人接聽狀態(tài)。 見事情超出了預(yù)期范圍,為免賀熹情緒不穩(wěn)影響考試厲行不顧校規(guī)準(zhǔn)備偷跑回家,結(jié)果被糾察抓住,不僅被記了大過,連十拿九穩(wěn)的畢業(yè)時能被破格授中尉銜,一腳邁進副連級軍官行列的機會也丟了。 無奈之下厲行只好聯(lián)系高中同學(xué)王偉,讓他去給賀熹捎話。 王偉是認(rèn)識賀熹的,見了面他就說:“阿行受傷了,怕你像去年一樣耽誤了期中考跑去看他才沒說,沒想到反而讓你誤會了。 他和那個姓夏的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確切地說,他們什么事都沒有。 你好好考試等他回來。” 賀熹的心情還沒平復(fù),她當(dāng)時滿腦子都是那天厲行和夏知予走在一起的情景,所以一時間,她無法判斷王偉的話的真實性,只是說:“謝謝你。” 王偉也跟著著急了,“謝就免了,關(guān)健是你聽沒聽進去啊? 阿行急得都在宿舍捶墻了,你好歹給哥們一個反應(yīng),我好給那邊回話啊。” 賀熹懷里抱著書,低著頭不說話。 “你認(rèn)識阿行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嗎? 你別胡思亂想再影響了高考,那不是讓他愧疚一輩子嗎? 好了,別慪氣了,晚上八點他給你往家里打電話,你可千萬得接啊……” 王偉特別夠哥們,苦口婆心勸了很久,直到賀熹點頭,他才鳴金收兵。 然而,厲行卻被隊里的一場臨時而緊急的會議絆住了,等他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趕去打電話時,等了一晚上的賀熹已經(jīng)和賀珩一起去機場接突然回國的媽媽奚衍婷了。 隨后的一周,賀熹陪奚衍婷住在酒店里。 厲行電話聯(lián)系不上她,只好讓瘦子代筆幫他寫信,解釋自己在預(yù)演中受了傷,為免她擔(dān)心才瞞著。 夏知予得知他去校外醫(yī)院復(fù)診跟去看他,兩人才會一起回來。 最后,他端著疼得發(fā)麻的右手自己寫道:“小七,我忽然不敢在這個時候再說一次讓你相信我,因為我怕你把這句話當(dāng)成我逼你相信的借口。 可我真和她沒什么。 我不否認(rèn)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放棄,但我從來沒有給她半點希望或余地,我的心意始終很堅定,我喜歡你,只喜歡你!你答應(yīng)我,好好考試,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了高考,我會盡快趕回來,你等我!” 相信如果賀熹看到這封信,她會冷靜下來,即便還有什么疑慮,也會好好考試等厲行回來當(dāng)面說清楚。 可什么叫屋漏偏逢連陰雨,行船又遇頂頭風(fēng),先是賀熹班級的一個粗心的男生弄丟了這封信又沒告訴她,接著厲行母親的意外來訪,又雪上加霜了一把。 厲母五十多歲的樣子,歲月的洗禮,令她眼角有著淺淺的魚尾印跡,然而她的眼神卻有種與厲行極為神似的犀利。 打量著賀熹,厲母施施然開口:“我就奇怪怎么阿行每次假期回來都不太在家,看來都是和你在一起。” 這樣的陣仗賀熹沒經(jīng)歷過,加之面前站著的又是厲行的母親,盡管和他鬧成了眼下這樣,她心中還是抱了絲希望,所以即便聽出厲母話語中的不善,也只是規(guī)矩地站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厲母實際上也不需要她回答,徑自說:“年紀(jì)小小的還是應(yīng)該以學(xué)業(yè)為主,有些事情不要想得太早,畢竟性子還沒定下來,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總是不好的。” 賀熹看著她,眼神里有種受傷的情緒開始蔓延,默了一下,她啟口:“阿姨,我們……” 可厲母沒有給她機會解釋,話鋒一轉(zhuǎn):“阿行的爸爸和知予的爸爸是戰(zhàn)友,兩個孩子又很有緣地考進了同一所學(xué)校,我們兩家都認(rèn)為他們很合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