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賀熹是陪著蕭熠過去的。 等兩人把警隊那邊的事了了已經是下午了,蕭熠有事先走,賀熹返回醫院看黑猴子,然后看到厲行和顏玳同在病房里。 不知道厲行來了多久,又和顏玳說了什么,賀熹只聽到顏玳感慨道:“訓練太苦了,一般人誰受得了啊,所以說你們是當之無愧的最可愛的人。” 厲行彎唇一笑,而這一笑瞬間柔和他剛毅的臉部線條,整個人顯得極為溫和,他輕描淡寫地說:“不是穿了軍裝就算軍人的,這只是最基本的。 戰場上可沒人和你講道理,那是扣一次扳機就倒下一個敵人的殘酷,沒有超常的體能怎么行,所以你所謂的苦都不算苦。” 聽到門聲他轉頭,不意外地看到賀熹站在那里,他以異于平常的平和語氣像老朋友一樣打招呼:“回來了? 我來看看拉布拉多,你不在,和你朋友聊了點以前訓練的事。” 看拉布拉多? 果然是個完美的借口。 讓見到他就不自覺樹起心理防線的賀熹都無從拒絕。 可是,盡管他爭分奪秒救了黑猴子一命,甚至還救了自己,可賀熹依然用慣常對待他的冷漠語氣下逐客令:“看完就走吧,不耽誤厲參謀長寶貴時間。” 厲行不怒不惱,抬腕看了下表,起身時不知是對賀熹交代行蹤還是在向初次見面的顏玳告辭:“時間差不多了,我還要到師部去,先行一步。” 在經過昨晚的狂奔和今晨與賀泓勛的談話之后,此時的厲行相比之前與賀熹見面時要冷靜很多。 其實,只要不碰上賀熹和他硬磕,他平日里在官兵面大多是這樣的。 顏玳自然是沒立場挽留的,職業的性質讓她適時詢問:“厲參謀長,如果方便的話,我能到你們部隊采訪嗎?” “這個……”厲行猶豫了下,似是在斟酌措辭,隨后看了眼視他為空氣的賀熹,出人意表地說:“你得和她說。” 賀熹先是一怔,反應過來之后極力控制的脾氣又有點壓不住了,她沒好氣地說:“那是你們部隊,和我有什么關系?” 厲行依然平靜,他語帶雙關:“有沒有關系你最清楚。” 賀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眼里有火焰在竄升,就在她忍不住要發作時,厲行看了眼病床上的家伙,然后抬手,繾綣地伸手搔了搔她發頂,“把名兒改了吧,你怎么叫都不要緊,別人叫的話,”停頓了下,他才說完整句:“不太好。” 不給她發飆的機會,厲行抽手,氣場溫柔地擱下話:“明天比武我過去。” 有些話其實早說早好,可此時有外人在場,厲行覺得不是談話的最佳時機,而今晚也能給彼此一個緩沖的機會,可能更適宜明天面對面地打開心結。 他如是想。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