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節(jié)-《將軍們的情書》
怪物,辰砂站了一會,忽聽某個山洞中有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魝鱽恚窒袷怯袝r斷時續(xù)的哭泣聲。 辰砂好奇地沿著聲音走去。 “嗚嗚嗚……” “嗚嗚哇哇——啊啊?。?!”一個女人坐在山洞的鐵柵欄后,一見有人過來,聲音登時抬了兩個八度。 “……” 辰砂被嚇了一跳,險些摔了下去。 那女人以手腕上的鐵鐐不停敲打柵欄,同時歇斯底里地尖叫道:“救救我——!快救我出去!錢不是問題!” 辰砂訕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起一手,示意她稍安,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了。 “錢不是問題!我父親很有錢——!快救我出去——!” 辰砂左右看了看,沒人,鐵柵欄上掛了一把近十公斤的黑鐵大鎖,鎖上有三個鑰匙孔。 這個監(jiān)牢要有三個管鑰匙的人匯合才能打開,辰砂明白了,難怪不用設(shè)守衛(wèi)。 “別叫了?!背缴靶⌒囊硪淼溃骸拔椰F(xiàn)在就想辦法,你叫破喉嚨……” 那女人陡然尖叫道:“我不叫破喉嚨!我叫納會!納會小姐!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平民!” “……” 辰砂看了那把大鎖一會,從衣兜里掏出幾顆植物的種子,仔細(xì)地塞進(jìn)了鑰匙孔里。 納會圓張著嘴,道:“你在做什么……” 辰砂哀求道:“別叫……” 他的手掌上泛起一團(tuán)白光,鎖孔中淅淅索索地響起,一絲綠色的嫩芽冒了出來。 嫩芽越長越多,把大鎖的合縫處微微撐開,繼而“嗒”的一聲輕響,鎖頭,鎖身一分為二,掉了下來,辰砂忙伸手抓住。 辰砂伸手拉開柵門,納會登時沖了出來,急切地抓著辰砂的胳膊,指甲嵌入辰砂的手臂里,高聲尖叫道:“快帶我走!勇士!錢不是……” “給我閉嘴!你會把守衛(wèi)引來的!”辰砂咬牙切齒地掄起大鎖在她后腦勺上一拍,納會風(fēng)情萬種地軟倒了。 辰砂嘿喲嘿喲地把她拖到一塊大石頭后,藏了起來,把鎖掛上,拍拍手,裝作若無其事地湊到訶黎勒的山洞前,豎起耳朵偷聽里面的動靜。 戟天的聲音:“啊……啊……嗯……哎呀……” 訶黎勒的聲音:“呼……呼……” 小貓抓狂的聲音:“喵喵喵……” 聽到這**的混合三重奏,辰砂登時抽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道:“你們……你們在做什么?” 戟天與訶黎勒都靜了,異口同聲道:“沒什么?!?nbsp; 訶黎勒冷冷道:“滾,別再讓我見到你?!?nbsp; 戟天賠笑道:“多謝學(xué)長。” “這個……”戟天還未說完,又聽“喵”的一聲。 訶黎勒答道:“不要了,送給辰砂。” 戟天踉踉蹌蹌地從山洞里踱了出來,登時被辰砂拉住。 “你怎么了?!”辰砂難以置信地打量著戟天。 戟天鼻青臉腫,滿臉被打得皆是血,嘴角腫得老高,眼周還有一圈淤青,辰砂要伸手去摸,戟天卻抓住他的手,示意不用治療。 山洞中傳出訶黎勒疲憊的聲音:“辰砂,你走,回去,戟天會照顧……” 辰砂打斷了他的話,接口道:“跟著你太危險了,是么?” 訶黎勒不答,辰砂又嘆道:“將軍,你總是這樣,發(fā)出的命令不讓我違抗?!?nbsp; 訶黎勒淡淡道:“你也一直很聽話,這次是我最后命令你,不要再找我,去過你自己的生活?!?nbsp; 訶黎勒又道:“辰砂,你也退役了,不再是我的兵了,只有兩個人的草莓軍編制,現(xiàn)在解散,走。再見?!?nbsp; 辰砂的聲音微有點(diǎn)顫抖,他認(rèn)真道:“好的,祝你武運(yùn)昌隆,將軍?!?nbsp; 辰砂轉(zhuǎn)身,不再說話,就這樣離開訶黎勒,下了山。 戟天不緊不慢地跟著辰砂腳步,最后終于提起勇氣,追上前去,拉起辰砂的手,輕輕握了握。 辰砂眼望被打成豬頭的戟天,在山下站了半晌,忽然大哭起來。 “糟了,別哭!”戟天慌了神,忙把辰砂抱在身前,道:“對不起,辰砂,你還想說什么?” 戟天道:“我們回去?你想對學(xué)長說什么?想留在那里?走,我們再上去和他認(rèn)真談?wù)劇?nbsp; 戟天低頭,小聲問道:“是難過嗎?還是高興?對不起,我不懂……” 辰砂搖頭,把臉貼在戟天的肩前,放聲大哭。 他的哭聲穿透了呼嘯的寒風(fēng),在山谷中飄蕩,訶黎勒在山洞中聽了一會,嘆了口氣,起身抽出軍刀,架進(jìn)火盆。 訶黎勒靜靜看著軍刀尖端在火中燒得通紅,過了片刻,把它抬起,將刀側(cè)按在自己英俊的側(cè)臉上。 “熾”的一聲輕響,蕩氣回腸。 戟天背著辰砂,深一腳,淺一腳地沿著小路下山。辰砂的眼淚冰冷,蹭在戟天的脖頸上。 戟天問道:“草莓軍是什么?” “以前從帝都逃出來的時候,我們開的玩笑?!背缴靶那槠綇?fù)了不少,答道:“草莓軍只有兩個人,一個將軍一個兵,我是他唯一的兵?!?nbsp; 辰砂過了片刻,又嗚咽起來,戟天忙道:“以后我們叫什么軍,星洲蘭軍?玫瑰軍?” 辰砂撲哧笑了,道:“你半點(diǎn)也不像個正經(jīng)將軍。” 戟天笑答道:“正經(jīng)將軍是怎樣的?冷血,無情?寶貝,其實(shí)我打起仗來,不會輸給學(xué)長太多,你總是見到我吃癟的時候,就以為我是個窩囊廢,其實(shí)老……嗯,其實(shí)我很強(qiáng)的!” 辰砂心情好了些,笑道:“你要是窩囊廢,就沒有人不是窩囊廢了?!?nbsp; 戟天想了想,又道:“我也有軍人的忠誠,對國家的,以及對你的,這是身為一名軍人最重要的品質(zhì)。” 辰砂忽道:“你那天說,總有一天會愛上你,愛上你了以后會怎樣?” 辰砂想到訶黎勒的那句話,他清楚地嘗到了這種滋味,心內(nèi)悔恨,憤怒,悲傷等感情交織在一處,忍不住又開始難受。 然而戟天十分莫名其妙:“不怎么樣啊,然后我們就結(jié)婚貝,錢給你管,乖乖聽你的話。我們一起好好生活,每天都做愛……” “……每天最少一次,好像有點(diǎn)少,兩次?三次?如果你喜歡的話,禮拜六晚上吃完晚飯開始,一直做到天亮……” “好了好了!”辰砂的臉登時通紅,要尋點(diǎn)什么話來說轉(zhuǎn)移注意力,這時昆布終于舉著火把,在山下匆匆尋來,戟天朝昆布揮手,道:“別上來!我們這就下去了!” 辰砂突然想起一事,瞪著眼道:“糟了!我怎么把納會小姐給忘在山上了,五萬金幣?。?!” 戟天哭笑不得。 “快停下來!我們回去救她!”辰砂忙不迭地要下來。 戟天調(diào)侃道:“不救了,不許回去,我有的是錢,錢不是問題……” 辰砂怒道:“不行——!五萬金幣呢!” 再回到山上時,數(shù)個山洞內(nèi)卻是空空蕩蕩,訶黎勒率領(lǐng)著他的部屬已走得不見蹤影。 殘壞的鎖仍掛在鐵柵欄上,納會小姐又被抓進(jìn)了牢房里,突著兩眼,一見來人就尖叫道:“快救我回去——!錢不是問題——!” 昆布快樂地大喊道:“五萬金幣!錢不是問題!”旋如同猛獸一般撲了上去。 這對極品父女的委托,終于以昆布得意洋洋地押著五萬金幣回到城堡勝利告終。 然而他們馬上就面對上了新的難題。 重澤公爵賴賬了。 重澤公爵突著眼,怒道:“委托書上說得清清楚楚!必須完成所有委托,才能分段領(lǐng)取酬金!” 納會小姐叉腰,突著眼,怒道:“父親!這個人還毆打我!他居然毆打一個女犯人!” 辰砂嘴角抽搐,抬手比了個中指。 “他侮辱我——!”納會小姐嗷嗷地哭了起來。 鼻青臉腫的戟天懶洋洋坐在大廳沙發(fā)上,一手抱著辰砂,他此時對那五萬實(shí)在沒有半點(diǎn)興趣了。 只要不拿辰砂抵債,酬金愛給不給,沒多大關(guān)系。 然而昆布可不這么想,可憐的團(tuán)長直著脖子爭辯道:“委托書上哪有這么寫?!哪有!??!明明說每完成一個任務(wù)就可以領(lǐng)到一筆酬勞,現(xiàn)在是六萬,一萬線索,五萬救人……” 重澤公爵道:“沒有寫?委托書拿來我看看?!?nbsp; 昆布遞出委托書,道:“喏,你看,這里沒有寫的嘛,怎么可以說話不算數(shù)……” 重澤公爵拿過委托書,掏出墨水筆,看了一會,在上面涂了幾下,莊重道:“現(xiàn)在改了,要全部委托完成……” 兩秒后。 “我跟你拼了——?。 ?nbsp; “啊啊?。?!大家一起死——!”昆布的斗志瞬間燃燒到最高點(diǎn),拔出軍刀沖向手無寸鐵的重澤公爵。 戟天忙大叫道:“喂喂不要激動!” 辰砂喊道:“哎!昆布——!別動手!” 重澤吼道:“來人!把這個瘋子抓走!他要?dú)⑷恕 ?nbsp; 重澤身為委托人,若是被雇傭兵一刀捅死,昆布回到雇傭兵之城內(nèi)就將遭到公會通緝,甚至無法再加入任何團(tuán)隊。 戟天雖怒卻無法,只得牢牢按住昆布,道:“走!別跟這混蛋多說?!?nbsp; 城堡的大門砰然關(guān)上,悲摧的討工錢未遂的團(tuán)長,被黑心老板踢了出來。 “你們太過分了!”昆布大嚷道:“會下地獄的!” 忽然門又打開,里面扔出一只灰撲撲的小貓,后者抓狂地叫了幾聲,竄到戟天衣袋里,躲了進(jìn)去。 大門再次轟隆關(guān)上。 昆布、戟天、辰砂三個人站在門外,吃了一嘴巴雪。 昆布可憐巴巴地瞥向戟天,道:“你不怪我,兄弟?!?nbsp; 戟天笑著聳了聳肩,道:“雇傭兵守則只說任務(wù)期內(nèi)不允許傷害雇主,回去交完任務(wù),再來找他算帳就是了。” 昆布垂頭喪氣道:“哎,算帳也沒錢啊……不如去把那個盒子里的東西找到?那就有二十六萬?!彼淠赝现阶与x開重澤家城堡的鐵門前。 辰砂打趣道:“就算找到了,他八成也會賴賬的?!?nbsp; 昆布恨得牙癢,揮拳道:“你說得對。他們不是好人?!?nbsp; “算了,就當(dāng)白忙活一場!”昆布愧疚道:“沒有車回去,我們要走到十里外的鎮(zhèn)上,走,我背你們倆走過去,都是我害的,對不起。” 戟天大笑道:“不用你背……” 辰砂同情地拍了拍昆布的頭,正要轉(zhuǎn)身離去那時。 城堡二樓窗戶打開,飛出一個花盆,伴隨著納會小姐的尖叫:“快滾!誰把我房間搞得亂七八糟的!窮鬼——!” 花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咻地飛向大門口三人,砰地一聲砸在可憐的昆布腦袋上,撒了三人滿身泥。 泥里有一只尚未發(fā)芽的,半霉?fàn)€的種子。 這下就連辰砂徹底炸毛了。 “我靠!”辰砂抓狂沖回去,昆布忙道:“別!他會去投訴雇傭兵公會的……” 辰砂撿起那枚種子,念念有詞地詛咒著小氣鬼暴發(fā)戶父女,蹲下來把它埋在大門口處。 “給——我——發(fā)——芽——!”辰砂竭盡全力地大喊道。 撲的一聲,泥土中冒出新芽,那是一棵藤蔓類植物,植物越長越大,在目瞪口呆的戟天和昆布注視下,頃刻間纏滿了鐵門,朝城堡內(nèi)生長而去。 “對!”昆布幸災(zāi)樂禍地叫喚道:“把門給封??!別讓他們出來!” 戟天大笑道:“不不,讓它長到溫室去……” “加油——!加油——!” 三人同時在鐵門外啦啦隊一般猛喊并且各自有節(jié)奏地扭動。 藤蔓發(fā)瘋一般地生長,越長越大,蔓延了整個院子,拱得噴水池,花園欄桿四分五裂,頂爆了溫室,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城堡外被弄得一片狼藉。 戟天忽然意識到嚴(yán)重性,道:“好了,我們走了,讓它停下來,不然要賠錢就……” 辰砂訕訕道:“它好像,不聽我的話……” “……” 藤蔓轟然擠爆了城堡木門,里面?zhèn)鱽砑{會的尖叫以及重澤的怒吼。 不到一分鐘時間,無數(shù)粗藤從古堡房間內(nèi)探出,重重疊疊地交纏在一處,重澤吼道:“混蛋!我要去投訴你們——!” 辰砂據(jù)理力爭道:“那是你女兒自己的花盆,跟我們沒關(guān)系!” 納會大叫道:“快救救我們!錢不是問題——!” “……” 戟天笑得肚痛,道:“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三人在門外笑得打跌,藤蔓越長越厲害,玻璃窗稀里嘩啦碎了滿地,磚石飛散,煙囪傾倒。納會的尖叫變?yōu)榭謶值拇蠛啊?nbsp; 最后轟的一聲,城堡垮了。 重澤和愛女被藤蔓纏成了粽子,高高舉起。 身為罪魁禍?zhǔn)椎闹参?,還得意洋洋地在平地中央扭來扭去。抓著暴發(fā)戶父女玩蕩秋千。 戟天已經(jīng)笑岔了氣,拉著昆布辰砂,揮手道:“拜拜——” “拜拜——!” “我現(xiàn)在委托你們營救雇主!錢不是問題!”重澤奮力吼道。 昆布想了想,道:“先給錢!六萬酬勞!五千營救費(fèi)!” 辰砂嘴角微微抽搐,道:“明顯太少了……” 戟天笑著抬手摸了摸昆布的腦袋,道:“我們的團(tuán)長是個老實(shí)人,沒有趁火打劫的壞習(xí)慣?!?nbsp; 于是,這棵莫名其妙的植物為他們申了冤,昆布終于得到該得的工錢,捧著六萬五千金幣,屁顛屁顛地帶著團(tuán)員們回家了。 戟天也不多說原因,堅持只要分五千金幣,昆布瞪著眼道:“那怎么行!” 辰砂雖不知其意,但想戟天的堅持一定不會沒有道理,遂也附和了他的看法,昆布僵持不下,只得把六萬金幣作為共用團(tuán)費(fèi),回到雇傭兵之城后捧著去存起來。 昆布回去交委托,戟天則帶著辰砂在雇傭兵之城與自由之都的分岔路口下車。 “去自由都市做啥?”辰砂在站臺上張望,好奇道。 戟天微笑,小心地護(hù)著辰砂上了另一輛公共馬車,找到靠窗的位置讓他坐好,如釋重負(fù)地坐下,舒展四肢,伸了個懶腰。 “帶你去個好地方,逛街買東西……”戟天笑吟吟地看了辰砂一眼,又道:“順便登記結(jié)婚,領(lǐng)張婚姻契約書?!?nbsp; 說話間戟天屈起長腳,朝內(nèi)縮了縮,給剛上馬車的一名老婦人讓出座位,自己則緊緊摟著辰砂,倆人擠在車窗旁,登時充滿旖旎氣氛。 辰砂大覺尷尬,轉(zhuǎn)頭朝窗外望去。 平原道上的積雪潔白,干凈無比,依稀只像他與戟天此刻的心情。 玻璃窗映出辰砂哭笑不得的表情,以及戟天專心致志,用高挺的鼻梁蹭著辰砂脖頸的景象。 辰砂不自在地又躲開些許:“誰說要和你結(jié)婚了啊?!?nbsp; 戟天厚著臉皮道:“這還用說么?像我這么好的人,不跟我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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