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羨意坐上回大院的車,關于她“失寵”、“成為棄子”、“被放棄”的新聞便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崔繼業見狀,喜出望外。 發動輿論戰時,他提心吊膽一整夜。 沒想到幾家都毫無動靜。 第二天就傳出蘇羨意獨自出院的新聞。 看來,他們大概也知道,蘇羨意身上還有別的秘密。 不敢公開叫板,只能安靜裝死了。 “繼業,我們就老老實實,替兒子去給小姑娘賠個不是,你如今把事情搞成這樣,以后可怎么收手啊?!? 說話的是崔顥母親,兒子出事后,她就來了燕京。 只是她在崔家沒有發言權,剛說了一句話,就惹得崔繼業厲聲怒斥: “頭發長見識短,如果蘇羨意真的能接受我們的道歉,也不至于把我打一頓?!? “女兒被綁架,做父母的心里肯定有火,一次不接受,我們可以去第二次,只要我們拿出誠心……” 話沒說完,就被崔繼業打斷: “你有完沒完!你沒聽到蘇永誠說的話,他們不要賠償,不要道歉,只想要我們兒子坐牢!” “做錯事,本就該受到懲罰,人家也沒錯?!? “你……” 崔繼業聞言,一巴掌甩過去,“你是他親媽,你居然說這種話!” 崔夫人捂著臉,不發一言。 那幾家都不是吃素,可以任人玩弄揉捏之人,就算你把蘇羨意踩到塵埃里,還能改變兒子綁架的事實?左右司法? 她越想,越覺得整件事做得很蠢! 而崔繼業似乎在網友對蘇羨意的攻擊中,嘗到了甜頭,早已失去分析事情的能力,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勸說。 崔夫人也沒辦法,大抵只有他把自己,或者整個崔家都賠進去,才會悔悟吧。 ** 另一邊 蘇羨意已乘車到了大院。 冬日的陽光,溫暖和煦,照在身上,也有幾分暖意,陸老爺子正拿著剪刀,在給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進行修剪,謝馭待在邊上,幫他拿工具。 大院里,有人推著嬰兒車,帶孩子出來曬太陽,陸識微正逗弄孩子,順便請教了一些懷孕生孩子相關的事。 任憑外界風雪起,這里仍溫暖如春。 瞧見蘇羨意下車,陸識微直起腰,沖著院子和屋里喊了聲:“意意回來了。” 徐婕從陸家走出來,雖然沒去接她。 都是人精,蘇羨意如此執著,不讓他們去接,定然是有打算的。 所以大家并未執著于此。 但為了慶祝她出院,兩家人一起,準備了豐盛的午餐,就連蘇家人都請來了,聞言,蘇永誠和謝榮生也快步走出。 謝榮生還拍了下謝馭的肩膀:“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去幫你妹妹拿行李?” “你這孩子,怎么一直都沒眼力勁兒!” “……” 謝馭垂頭,看著手上的工具,都是修剪花木用的,迷你耙,迷你鏟,灑水噴霧器…… 簡直是工具人實錘! 蘇羨意進屋后,并沒人詢問網絡上的事,也沒說崔顥綁架之事,只讓她坐下,好好休息。 “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墊墊?!背虇柷锒肆吮P茶點出來。 “謝謝阿姨?!? “都是一家人,你跟我客氣什么?!? 程老又幫她把了下脈,說她身體很好,眾人又寬了心。 陪著幾位長輩說了會兒話。 蘇羨意瞧見蘇琳也在,正在廚房幫忙,走到她身邊,緊挨著她,“姐,在做什么啊?” “給你熬雞湯,要不要嘗嘗?” “好啊?!? 大抵是雞湯太燙,當陸時淵結束會議,回到家時,剛好看見蘇羨意被燙了舌頭,正皺著眉,原地踱著小碎步。 那模樣,可愛又可憐。 “我讓你吹一下再喝,你怎么這么急!”蘇琳看她被燙著,想去找涼水,只是她對陸家不熟,竟連杯子都放在何處都不知道。 蘇羨意是聞著雞湯太香,便沒想那么多。 陸時淵快步走來,取了杯子,接了涼水,遞給蘇羨意,“喝口涼的,含在嘴里?!? 含著涼水,被燙傷的舌面迅速降溫,倒是舒服了些。 她吐掉涼水,又含了一口。 “感覺好些了?”陸時淵笑著看她。 蘇羨意搖頭。 “我去給你找個冰塊含一下?!? 陸時淵從冰箱取了點冰塊,她含在嘴里,雖涼,卻舒服。 惹得眾人笑出聲。 徐婕:“多大的人了,喝口湯還能被燙著嘴?” “你這猴急的樣子,自己都照顧不好,以后還怎么照顧孩子啊。” “……” 蘇羨意也沒想到,這雞湯如此燙口,此時大家都在笑她,惹得她不好意思,只能往陸時淵懷里躲。 而陸時淵剛下班,熬了一個大夜,想回房洗個澡,換身衣服。 便帶著自家嬌羞的小媳婦兒上了樓。 “你的舌頭確定沒事了?要不要我給你拿點抗炎鎮痛的藥?” 蘇羨意搖頭。 “那我去洗個澡,你先坐會兒?!标憰r淵拿了換洗衣物,便進了浴室。 蘇羨意坐到他放在臥室的書桌前,上面放置著電腦,一堆醫學方面的書籍資料,腫瘤方向得比較多,還有諸多筆記,收拾得干凈而整潔。 她尋著垃圾桶,準備把冰塊吐掉,卻看到里面放置著一些紙張碎片。 她原本只是粗粗看了眼…… 卻瞧見了結婚、協議幾個字。 眉頭微皺,竟忘了將冰塊吐出,反而是將垃圾桶內的碎紙拿出來,放在桌上。 紙張撕碎,七零八落,想拼湊并不容易。 這似乎是一份【協議結婚】的文件…… 拼湊不出完整的文件, 但財產、房屋、歸屬等字眼,還是跳進了她的眼里。 心臟好似被什么東西狠狠沖擊了下。 說不出是種什么滋味。 “意意,我舌頭感覺怎么樣了?”陸時淵從浴室出來。 周身似乎還攏著一層熱意,暖氣足,只穿了單薄的家居服,一手扯著毛巾,正擦拭著還在滴水的發梢。 蘇羨意聞聲看向他,嘴里的冰塊已經被口腔溫度融化殆盡。 冰水順著喉嚨,一點點流入心肺之間。 渾身,便有些涼。 她看向陸時淵,眼神困惑不解。 “怎么了?”陸時淵看她神情不對,將毛巾繞頸搭著,走向她,一手撐在桌上,視線往下一掃,便看到了桌上的碎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