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沖飛快換好衣服,將兩具死尸扔到車上,又扯了幾具殘尸擋住八字胡,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馬屁股后面放著一堆兵刃,除了八字胡的腰刀,還有各種其他武器,似乎是天地會那些人用過的。 兵勇的制式武器有兩種,一種是三尺余長的腰刀,還有就是六尺出頭的紅纓槍。 不過現在是要偷襲,無論是腰刀還是長槍,都不太適合自己。 他將腰刀輕輕放下,取過一個帶血的牛皮套,套中裹了四把短刀,看樣子似乎是殺豬匠吃飯的家伙。 放血刀身帶血槽、斬骨刀頭大身小、剔肉刀又尖又韌、劁豬刀三寸似桃。 這些刀長不過尺余,刀刃磨得明亮如鏡,刀身卻黑中帶紅很不起眼,正適合暗殺所用。 陳沖滿意的將刀囊系在后背,又把腰刀掛在腰間,儼然全副武裝。 隨即他壓低了帽檐,拉著馬車一步步向那軍頭走去。 屠宰場的工作經歷,讓陳沖明白一個道理——人比豬更脆弱。 面對手持利刃的人,人會恐懼;面對兇惡的敵人,人會膽寒。 所以即使對上十二個人,他也并不怎么擔心,只要先殺幾個最強的,自己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在屠宰場兼職時,帶他的老伯說過,如果要連殺好幾頭豬,最好從最強體壯的開始。 若不在狀態最好的時候,把最有力、反抗能力最強的豬解決,等自己體力弱了,就很難處理這種大家伙。 對此,陳沖深以為然,他盯上那敦實軍頭,也正是基于老伯這個經驗。 真實世界可不是打游戲,什么先清小怪、回滿狀態再打首領,那根本就是扯犢子。 眾勇卒都在忙碌,他換了衣服,又有馬車掩護,倒也沒人發現異常。 緩步走到目標身后,軍頭聽到聲音,下意識轉身。 但迎接他的,是余光中一只醋缽大的拳頭。 隨著太陽穴一痛,阿克墩只覺眼前一片血紅,隨即就陷入了黑暗中。 陳沖心中很清楚,迷走神經被重力擊打,這軍頭絕無生還可能。 見目標倒地,他卷著舌頭嚷嚷道:“快來啊,老大暈過去了。” 剩余勇卒一聽,連忙放下手中的事,一齊圍了過來。 “怎么回事?” “莫不是中邪了?” “不像,咋個辦?” “要不噴口酒?” 見眾人亂作一團,陳沖低著頭粗聲粗氣說道:“別叫了,先把老大扶起來,再來兩個人,一個掐虎口、一個掐人中!” “對對對!” 眾人一聽覺得有道理,也沒注意是誰在說話,立即吵吵嚷嚷行動起來。 三四個敵人被跘住手腳,陳沖自覺壓力又小了一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