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嫡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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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熾喝了杯酒后,站起身來。一個人背手站在窗口邊,河風吹起他的衣擺。
萬里江山,盡歸于他。
趙長寧走到他身后,卻被他抓住了手腕拉上前。趙長寧頓時手就僵硬了。朱明熾嘴角一勾:“一貫見你膽子大的,過來。”
其實趙長寧是不想怕他的,她一個混官場的人,在任何人面前都應該喜怒不形于色,游刃有余。偏偏在朱明熾面前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這個人給她的威懾感太強了。
“是。”長寧順著他的動作向前一步,站在了方才朱明熾站的位置上。
原來酒樓對面就是西河,燈火全倒映在波光水面上,宛如流火,璀璨熠熠。兩岸的燈火交相輝映,佛寺也倒映在水中,倒是更有幾分沉靜之感。水光寺聽說是修建于前朝,歷經三百年風雨不倒。
長寧問道:“陛下如何知這里景色好?”
“以前常到這里來靜心。”朱明熾看佛塔。他立得筆直,眼神柔和了一些道,“許久不來了。”
“微臣聽說水光寺是當初剿除北疆的時候,死傷慘重,高祖皇帝為撫慰將士忠魂所建造。佛塔供奉的高僧舍利,也與將士的盔甲放在一起,超度其亡靈。”趙長寧淡淡地說,“陛下看著這座佛寺,是不是也想著自己曾征伐的戰場。”
朱明熾卻是笑了笑說:“趙長寧,你當得起如今這個地位。”
朱明熾帶她在這里坐了會兒,才下樓后帶人往回走,誰知道竟下起綿密的小雨來,原還不覺得大,隨后便噼里啪啦越下越大。趙長寧穿得單薄,被雨淋濕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隨行的侍衛本還拿了一件斗篷,見陛下肩濕了立刻上前一步給朱明熾披上。
朱明熾接過來,問趙長寧:“你可要披斗篷?”
“微臣不必。”于情于理,趙長寧都是要拒絕的。
朱明熾嗯了一聲。趙長寧本已經回過頭了,雨水劈頭蓋臉地打過來,她也什么都沒有說,徑直地往前走。誰知朱明熾卻走上前兩步,將斗篷披到了她肩上。斗篷本來就大,幾乎是將她裹了起來,潮濕的味道混雜著這個人身上的溫熱的氣味,頓時將她包裹住了。
趙長寧抬起頭,她雖然不算矮,但朱明熾更高。她居然只到朱明熾的下巴。
雨被擋在斗篷外,她如置于他的懷抱中一般。
朱明熾說:“雨太大了,你再倔也吹打不得。”
她只看到他的下頜,清晰突出的喉結。于是低若無事地說了句“多謝陛下。”但是他似乎沒有聽到,也沒有回應。
雨越來越大,很快匯集出了細流。幸好馬車就在不遠處,朱明熾同趙長寧一起上了馬車,進了馬車之后長寧也未解開斗篷,里面的衣裳是已經濕透了。有個侍衛跪下道:“皇上,雨太大了,前行怕有不測。可否靠近會同南館稍作歇息?”
朱明熾道:“那便歇息吧。”
馬車靠會同南館外停下,風雨夾雜著吹進來,車窗簾子被風吹開,能夠看到外面的景色。下雨后燈火都被暈染開了一團朦朧的紅光,雨中的樓宇、寺廟只余模糊的巒影。守衛的羽林軍靜靜肅立,雨水沖刷著他們身上的衣裳和冰涼的刀具,卻是紋絲未動。
長寧的衣裳被雨水打濕,風一吹就覺得冷,她也只能把簾子按下。她與朱明熾共處于狹小的車內,車內愈暗,只能看得清他大概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車內的氣氛莫名地局促起來。
朱明熾良久才開口道:“朝中近日可能有變動,你自己小心謹慎,莫生出許多事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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