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嫡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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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寧眉毛微微一動,此人一口山西口音,瞧他的馬又疲憊不堪,難不成是一路從山西疾馳過來的?她再仔細(xì)打量,卻看到他那雙靴子,那是軍營特有的黑靴,鞋底比普通鞋底厚半寸。柳刀胡同……正是太子所說的。
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人了。
趙長寧面色不改地坐在院中曬太陽。這人沒等到柳刀胡同來人,卻又不肯把信交給老先生。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他就有些焦躁了。
老先生忍不住道:“閣下還信不過我么?我在這里坐館二十多年了,從沒有送錯過信。”
那人著實(shí)耐不住了,只能從懷里拿出個包裹,遞給他:“除了柳刀胡同的人,就是給別人看一下也不行,可記清楚了?”
老先生點(diǎn)頭答應(yīng),一匹馬又從偏門疾馳出去了。
趙長寧這才起身,走到了老先生周圍,笑著問道:“老先生在此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那我倒是有個人要向老先生打聽打聽。”
趙長寧跟老先生說了個,自己貧寒時被一位兄臺接濟(jì),一直心存感激,卻找不到這人的故事。
她與老先生邊聊天邊喝茶,茶水灌得多。時間緊張,趁老先生上個茅房的功夫,她已經(jīng)迅速無比地解開包裹,探手進(jìn)去摸出了封信放進(jìn)袖中。等到老先生回來,才跟他感嘆道,“……可惜老先生不認(rèn)得此人,我是找了多年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下落的。今天說到這里,怕要跟老先生告辭了。”
老先生大感可惜,跟她說:“……若有發(fā)現(xiàn)跟公子說的像的人,我一定告知公子。”
跟老先生辭別,趙長寧從后院走出來后,才拿出了信。這信與普通的信差不多,只是信封上寫了‘賢兄親啟’四個字。
究竟寫的是什么?
這時候門口傳來熙攘的聲音,連會館主人都親自去迎接,似乎是有大人物來了。趙長寧把信放回袖子里,準(zhǔn)備行個禮就出去了。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開了,會館的主人跟在來人的身邊走進(jìn)來,來人竟然是朱明熾!
他被眾人簇?fù)恚每吹搅粟w長寧。
趙長寧立刻跪下請安:“二殿下。”
朱明熾看她在自己面前跪下,嘴角一扯:“竟然是趙大人,起來吧,我不想驚動別人。”
趙長寧站起身,朱明熾又沒說讓她退下,她只能站在他對面。不由地想朱明熾親自來山西會館干什么?總不可能是來聽?wèi)虻陌伞?
“趙大人來山西會館做什么?”朱明熾?yún)s先問她。
“取友人所寄的一封信而已。”長寧倒是一副非常自然的樣子,還略露信的一角,以表明自己的確沒有說謊。
朱明熾看了趙長寧所拿的信一眼,眼睛一瞇,眉尖微挑。“哦?趙大人是來拿你的信的?”
“的確是下官的信,難不成殿下也是來取信的?”趙長寧已經(jīng)將信收入袖中。
“我只是來聽曲而已。”朱明熾抱肩看著她。
“……此信是我早年結(jié)識的朋友所寄,故今日來取。”趙長寧又說了句。
“嗯,趙大人竟還有山西的故交。”朱明熾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長寧拱手:“那下官告退了。”
“既然大人要忙著拿信,那我不打擾大人了。”朱明熾側(cè)身讓她。
這時候響起了唱戲的梆子腔,朱明熾似乎頓足聽了片刻,才跨過門檻離開。
趙長寧也隱約聽到了高亢的唱腔,帶著塞外的蒼涼,千變?nèi)f化,婉轉(zhuǎn)動聽,唱的是楊家將征戰(zhàn)沙場的故事。山西的戲曲,朱明熾在山西邊關(guān)保了邊疆八年,肯定對這個很熟悉吧。
她也聽了很久,才從側(cè)門出去。
朱明熾站在后院,唱腔依稀可聽,他閉眼仔細(xì)聽著。旁邊有人低聲道:“殿下,方才趙大人拿的信封不是咱們的么!您怎么……”
剛進(jìn)來的時候,朱明熾就知道她拿的是自己的信,不過笑著看她搞什么明堂,偷拿別人的東西,還不知道主人就在她面前。
院子里伏地跪了一群人,面對親自到來的朱明熾噤若寒蟬。
朱明熾淡淡地道:“隨她高興吧。”他看著手里的信封,居然是一笑,“反正……她也拿錯了。”
山西那邊的邊疆會一次給他送三封信,只有一封是要緊的,其他的都是掩人耳目之用。若不是這些人出入府會惹人懷疑,朱明熾也不會借山西會館來傳信。方才雖然只有一瞬間,他已經(jīng)看清楚了,要緊的那封信上會有個紅臘封印,但趙長寧帶走的那封信上并沒有。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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