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每年的二月中旬,日本各地的大名都會準(zhǔn)備禮物,帶著盛裝,從四面八方趕赴位于關(guān)西的京都城,到那里參加一年一度的春日祭,這是天皇召集的節(jié)日,有普天同樂的歡喜,也向春天的到來祈禱,希望神靈保佑,新的一年會有五谷豐登的收成。 正因為要彰顯天皇的慈愛,所以除了有身份的大名之外,皇室會發(fā)出一些特殊的請?zhí)埜鞯氐陌傩沾硗熬┒迹黄鸶惺芴煺沾笊窈笠岬年P(guān)懷。各類人物濟濟一堂,在熱鬧歡快中向高高在上的天皇獻(xiàn)上誠摯的敬意。 平戶港所在的肥前國位于九州最西端,距離京都城在各地大名領(lǐng)地中,跟北海道的大名一樣,是最遠(yuǎn)的一處。 京都不是海港城市,幕府也不會允許海船在關(guān)西登陸,所以要到京都,只能走陸路, 這樣一來,要想在三月里的溯望日趕上這場盛會,必須要比別人走得早一些。 路途遠(yuǎn),要經(jīng)過的地方也很多,粗略的統(tǒng)計一下,從肥前國走到京都城,差不多要通過十來個大名的領(lǐng)地,需要通過的關(guān)卡,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松浦鎮(zhèn)信作為德川家朋友圈以外的外樣大名,能得到德川幕府的信任全靠不遺余力的盡忠獻(xiàn)寶,像這類大型的活動,自然是一丁點也不敢怠慢的,二月剛出頭不到十天,他就張羅著要出發(fā)了。 他居住在長崎,比位于平戶的李旦其實要靠近京都,李旦唯有走得更早,才能趕上松浦鎮(zhèn)信的腳步。 初春晨曦,一隊長長的馱馬隊伍,帶著多得快要壓彎馬匹腰桿的箱籠,行走在肥前國通往京都城的大道上。 聶塵拽著一匹馬的韁繩,滿頭是汗的夾雜其中。 這隊馱馬中,有十匹馱的他的東西。 顏思齊頭上戴著低低的氈帽,帽檐幾乎遮去了他大半個臉,只有濃密的胡須露在外面,手里拿著一根木棍,緊緊的跟在聶塵身邊。 “這玩意兒連燒火棍都不如,為什么不帶刀?”鄭芝龍憤憤的同樣拄著一根木棍,走在聶塵的另一邊憤憤的說道:“前頭護(hù)衛(wèi)李旦的那些倭人為什么可以帶刀,我們怎么就不可以?” 顏思齊見怪不怪的一邊大步前行,一邊對鄭芝龍說道:“幕府有刀狩令,除了武士,任何人不能帶刀,沿途關(guān)卡如查到了,可以當(dāng)即格殺,我們沒有武士身份,當(dāng)然不能帶刀出門了。” “豈有此理!”鄭芝龍把木棍用力的杵在地上,發(fā)出咚咚的響聲:“怕我們造反嗎?” “是怕大名造反。”顏思齊懶洋洋的道:“倭國平靜下來就這十來年,以前一直在打仗,他們?nèi)瞬欢圄[得卻挺歡,德川家康得了倭國害怕別人把他轟下去,就想出了這么一出,民間的刀不多各地大名就實力有限,幕府就安全。” 鄭芝龍撇撇嘴,瞧見聶塵走得汗水淋漓,好言道:“大哥,這路全是崎嶇山道,不好走,不如坐到馬上去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