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再打臉-《特別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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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夜行薅了一把自己淋濕的頭發,隨口問道:“什么藥?”
他說著,把藥包打開,翻出來發現是一瓶包裝已經濕透的消腫止痛酊,還有一盒活血止痛膠囊。
不知道為什么,盛夜行下意識緊張起來,掰開路見星擦雨水的手,“你哪兒傷著了?”
“你。”路見星踮起腳,用柔軟的手掌碰了碰盛夜行的頭。
盛夜行愣了,“我的頭?”
“嗯,下午,”路見星抹掉唇邊的水漬,慢慢地說,“桌子。”
這一晚,盛夜行的心情在這一瞬間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
像有一顆璀璨的流星,倏爾劃過原本靜謐的夜空。
自己胸腔中部偏左下方的那顆桃心忽然像被開水灌滿了,疼得發脹,又燙得熱烈。
眼前人的模樣在雨中變得愈發清晰,連嘴角掛的一滴水珠都顯得那么讓人心動。
“桌子撞會痛。”對方還在解釋,“要用藥。”
盛夜行的眼神變得復雜不已。
他沒有辦法去問,說路見星你頂著雨跑這么遠玩兒失蹤就是為了給我買藥?
我壓根沒受傷。
但是,他不能這么說。
如果他開口了,路見星只會反應過來他自己的行為很不可理喻,或許以后就對關心別人感到排斥。
幾種想法在盛夜行腦海里交戰后,他去握住了路見星發涼的手,再將其揣進自己的衛衣衣兜。
“我會用藥的。”盛夜行沉聲道。
路見星放松了一口氣,“好。”
“路見星,你跟我回去吧。”盛夜行說。
“好。”對方積極回應。
現在已經近凌晨一點,雨慢慢地小了。
從跨區大橋到學校內的距離很遠,路燈破的破閃的閃,將路況襯托得更加寸步難行。他們走了十多分鐘也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經過。
凌晨一點半,盛夜行帶著一路默不作聲的路見星回了宿舍樓。
他沒法兒帶著對方翻墻,只得敲了敲大門的鐵鏈,喊人:“明叔。”
我帶路見星回來了。
“哎唷,終于回來了……”張媽也從門衛室的桌子上揉揉眼起身,看盛夜行嚴肅的表情,沒有多說話,只是趕緊拿干紙巾給兩個孩子擦了擦臉,“去哪兒啦?”
“買藥。”路見星答。
張媽點點頭,知道這個小孩兒特殊,也不多問,催促道:“快上樓休息了吧。小路你以后不要亂跑嘍!急死老太婆我了。”
“對不起。”
路見星乖乖地站著,手從盛夜行衣兜內拿了出來。
一回宿舍,盛夜行把燈打開,累得快要虛脫。
興許是上樓梯的動靜沒把握好,宿舍樓里不知道哪個兔崽子睡懵了膽子大,迷糊地大吼:“誰他媽的大半夜不睡覺啊!”
盛夜行停了腳步,捏緊拳頭。
樓道里的燈不夠亮敞,路見星腳步快,比他多上了一階。
盛夜行看著他,忽然就鎮靜下來,沒吭聲,吞下了那句已經橫沖直撞到嗓子眼的“你爹”。
這時,不知道哪個宿舍的小子也被吵醒了,回吼:“哪兒的野種大半夜喊麥啊!”
“草!”
“孫子!”
兩邊兒宿舍你一言我一語的,樓下還沒走遠的張媽又折回來,一板子敲到樓道里,扯嗓門兒喊:“誰不睡覺!誰不想睡覺!不想睡覺下樓放哨!大半夜斗什么狠呢啊?!”
頓時安靜了。
盛夜行聽得想笑,跟著路見星上了樓。
開門進宿舍,路見星第一件事兒是把藥拿出來放陽臺上。
“路見星,”盛夜行發現小自閉的一舉一動越來越難理解了,“你做什么?”
“晾晾。”
路見星說完,像怕盛夜行不理解似的,有點兒急地補充:“雨停了。”
我把藥盒晾干!
“行吧,”盛夜行邊脫衣服邊去扯干浴巾,扔給路見星,“現在已經停水了,沒法洗澡。你把身上擦干,再喝熱水,然后上床睡覺。”
“好。”
路見星一累,人也乖順下來,接過浴巾就開始脫衣服擦身上。盛夜行卻忽然跟觸電了似的,轉過身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根本不敢去看路見星。
他剛剛瞅著路見星脫到胸口了,鎖骨那一塊兒還是那么白。
比市里深冬偶爾飄的小雪還特么白……
那些雪自己小時候玩兒鬧的時候吃過,冰的,入口就化了,綿綿的,沒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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