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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總，我今天穿的是一條紅裙,你知道這個宴會上有多少人穿紅裙嗎？單是跟李甜交往不錯的女孩子就有三個這么穿的，你確定沈小姐看到的是我？”

    “不止執歡，李甜也說是你,難道是她們兩個都在誣陷你？”程昭冷聲問。

    秦怡垂眸：“我不知道她們為什么這么做,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畢竟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我做過,可也沒證據表明我沒做過,我只能說清者自清,還請小陸總能信任我一次。”

    程昭不說話了。

    秦怡嘆了聲氣：“現在沈小姐狀態怎么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見見她,親自跟她解釋一下。”

    “不用，”程昭總算開口了，“這幾天你準備一下，從陸氏離開。”

    秦怡一愣：“你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辭退你會有一筆可觀的賠償金，但是相信以你現在的資歷，寧愿不要這筆錢，也不希望擔上被陸氏辭退的名聲，所以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把工作交接清楚，從陸氏離開。”程昭面無表情的開口。

    秦怡眼中難得出現一絲迷茫，隨后又冷靜下來，平穩的開口：“我不接受自行離職，我是陸總的人，您沒資格辭退我，再說辭退總要有理由吧，您就因為沈小姐兩句懷疑的話就給我定罪，恕我無法接受。”

    “不需要你接受，”程昭目光淡漠，“這是我的決定。”

    “那您去跟陸總說。”秦怡篤定自己跟著陸建這么多年，不會因為這么荒唐的理由就被辭退。

    程昭與她對視許久，最終掏出手機直接免提打了電話，手機響了幾聲后被接通，陸建沉穩的聲音從手機聽筒中傳了出來：“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辭退秦怡。”程昭只有四個字。

    陸建沉默一瞬：“給我個理由。”

    秦怡忙走上前去，程昭蹙了蹙眉干脆將手機扔給她，看到他對自己這么排斥，秦怡的手指緊了緊，這才穩住心神開始解釋，將剛才跟程昭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陸總，我為公司做了這么多事，不想最后不明不白的離開，對于這種結果，我恐怕不能接受。”

    手機里的陸建沉默許久，才開口問了句：“孩子是誰的？”

    這句話顯然不是問她的，秦怡愣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掛掉電話，但她知道這么做就太明顯了，只能捏著手機等待程昭的回答。

    “我的。”程昭淡淡道。

    陸建這回沉默更久，才又問一句：“除了沈執歡，你還能碰別的女人嗎？”

    “不能。”程昭回答。

    秦怡微微睜大眼睛，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小秦，你現在離開其實是最好的選擇，他是將來要繼承陸氏的人，他現在開始容不下你，那早晚都會讓你離開，不如現在走，還能再謀個好前程，相信有陸氏這份履歷，去任何一個公司做個部門主管以上的職位都綽綽有余。”

    “陸總，你不能這么對我！我為陸氏做了那么多，你不能因為一點莫須有的罪名就辭退我！”秦怡失聲道。

    陸建的聲音里滿是上位者的威嚴：“你為陸氏做這么多，有哪一次沒給你相應的報酬嗎？”

    秦怡愣住。

    “你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如今你人生中得到的一切資產，哪一樣不是陸氏給你的，不管你以后怎么樣，請你清楚一點，陸氏永遠不欠你的，”陸建冷淡道，“至于你的失業補償，我會叫公司按照三倍規則給你。”

    “不行！這樣根本就不公平！”秦怡最后的偽裝終于褪下，紅著眼眶怒吼。

    陸建頓時不耐煩了：“你想要什么公平？于公你不過是個秘書，我說辭退直接就可以辭退，于私你得罪的是我的兒子跟兒媳，你覺得我該跟你站一邊？什么時候你變得這么天真了？”

    陸建坦然的語氣讓她怔忪，一直到手機被掛斷，秦怡都沒回過神來。

    程昭看了眼被她攥在手里的手機，有些厭惡的抿起唇，扭頭就要往外走，大有手機都不要了的意思。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的秦怡突然生出一股破釜沉舟的沖動，她沖過去從身后抱住程昭，剛要開口說話，程昭猛然將她甩到地上，接著扶著門吐了起來。

    秦怡看著他惡心到吐的樣子，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模樣說不出的可憐又柔弱，只可惜程昭都快惡心死了，扶著門吐得直不起來腰。

    秦怡崩潰的坐在地上，雙手顫抖著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哭著問他：“為什么你一直看不到我！為什么我跟你認識這么多年？你都無法看到我？！”

    程昭吐完胃里還在翻涌，他冷著臉抬頭看了她一眼，臉色發白的問她：“你喜歡我？”

    “對！我喜歡你！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不肯看我一眼，就因為那該死的厭女癥嗎？”秦怡哭著看向他，眼底滿是哀求，“如果一定說我做錯了什么，那就只有喜歡你這一件事，我真的沒有傷害過沈執歡，畢竟她對我來說，就是你的前任而已，我沒必要針對她不是嗎？”

    “你真覺得真相很重要？”程昭冷淡的問。

    秦怡愣住。

    “我不管你在這件事里是否無辜，我只知道只要你付出了代價，執歡就會高興，”程昭語氣平靜，說出的話卻是十分殘忍，“即便今天李甜沒有說這件事跟你有關，我最后也會讓這件事有關，只要能讓她高興，你的犧牲又算什么呢？”

    聽著和陸建差不多的話，秦怡第一次發現，總是很安靜的程昭，其實骨子里還是很像他的父親的，兩個人都是出奇的冷血，只是陸建對所有人都這樣，而程昭則在心里開辟出一個角落，存放他所有的溫柔……還有沈執歡。

    沒想到自己會輸得這么徹底，秦怡輕笑一聲，隨即大笑起來。她抱過自己的感覺好像還停留在身上，程昭胃里還在一陣一陣的難受，冷淡的看她一眼后便從屋里出去了。

    彥朱一直在一樓等著，看到他下來后忙問：“怎么樣，查清楚了嗎……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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