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們的婚禮辦在春暖花開的五月,寒冬已去,炎夏未至,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jié)。 送完賓客,沈嬌寧和顧之晏一起回家。 這一天他們等了太久,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兩人反而都愿意慢下來。他們沒開車,手牽著手,從酒店慢慢走回家。 晚風習習,帶著夜色的溫柔,沈嬌寧有些新婚的興奮,又覺得安寧,總之一路上都在笑,眼睛亮晶晶的,有時候抬頭看月亮,有時候看著身旁男人英俊的側臉,看得意動,便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 顧之晏本想陪她慢慢走完這段路,被她看得受不了,松了松衣領,攔腰抱起了她。 沈嬌寧猝不及防驚呼一聲,自然地環(huán)住他,忙道:“你快放我下來,小心傷口又裂了。” “已經(jīng)好了。” “好了也不能在外面就這樣啊。”她微微低下頭,有些嬌羞。 幸而如今風氣開放許多,又是夜晚,路上沒什么人,動作雖然出格,卻也不至于太過引人側目。 沈嬌寧略略放下心,忽然想起早些年,她舞蹈練得腳疼,顧之晏背她上樓的事。那時候他說,是因為自己母親在小時候也背過他。 她此時勾著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道:“顧團長,當年你背我還想個理由,現(xiàn)在呢,為什么抱我呀?” “調皮。”顧之晏望著懷里的姑娘,總算承認,“當時就是舍不得看你疼。” “顧團長……” 她還想說什么,卻見他加快了速度,大步走到家,把人放在餐桌上,掐著她的腰,撕開她的外衣,循著她的紅唇放縱。 良久,他解開軍裝上的第一粒紐扣,露出滾動的喉結,格外性感。 沈嬌寧有點緊張地扣著桌子:“總不能,在這里吧?” 顧之晏回過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干了些什么。 哪怕已經(jīng)結了婚,也著實孟浪了些,壓抑著眼底的暗流,啞聲道:“我去洗澡。” 他洗完,似乎冷靜了不少,耐心地等她洗漱,就趁著這工夫,翻出了她在倫敦買的那條白色吊帶睡裙,要她穿這個。 沈嬌寧拿著小裙子,愣了愣,實在沒忍住,不給面子地笑了起來。 這男人,當年不讓她穿這個睡覺,卻巴巴地記著,等新婚夜要她穿上。他是生怕自己看不出他的司馬昭之心嗎,哪怕晚兩天要她穿呢? 顧之晏被她笑得羞赧,后來惱了,破罐子破摔,把她身上其他衣服都扔了,自己給她穿上小裙子。 她身材纖細,穿著白裙,被按倒在床上,清純柔弱。 她之前總是大膽而嬌媚地撩撥他,今晚大約因為這短而輕透的裙子有些羞恥,反而羞澀了,微微垂眸,不敢去看他。 “嬌嬌,看我。” 她抬起美麗的杏兒眼,從彼此的眼里看到深情。 …… 曇花是一種開于南方的白色小花,幽香隱隱,綻放于子夜。 愛它的人需經(jīng)漫長等待,為看那曇花一現(xiàn)的最美時刻,不惜秉燭夜游。 今晚,他亦秉燭夜游,卻讓這朵世間獨一無二的幽曇,盛開了一整個晚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