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我……”曹麗整個人都慌了。 洪高朗見狀,帶了點狐疑,司務長正想自己攬下事情,把曹麗摘出來,就聽沈嬌寧說:“那個,我們隊長看我今天辛苦,幫我問炊事班要了包餅干。” 她拿過曹麗手里的餅干說。 “嗐,不就是偷吃點東西嗎,你們至于這么做賊心虛的qing長lz。”洪高朗擺擺手,“都快回去吧,這里來往的人多,快躲著吃去。” “哎。” 沈嬌寧拉著曹麗,匆匆走過這一段路,等進了帳篷才把餅干還給她。 曹麗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拿著餅干,欲言又止。 沈嬌寧笑了笑,說了洪高朗那句話:“不就是吃點餅干嘛,又沒什么。” 曹麗心里明白,這哪是一包餅干的事。 她囁嚅著,想把事情和盤托出,沈嬌寧卻說:“隊長,你的表現(xiàn)教員們都看在眼里,我覺得你應該快提干了,別急。” 曹麗明白了,她早就看出了一切,還提醒他們先不要往來過密。 她動容地應了一聲,抱著餅干走了。 按理,確實該輪到她提干了。只是上一次被喻可心臨門一腳搶了名額后,她的心態(tài)就亂了。 …… 第二天,文藝兵們不用再負重徒步,他們坐上了大卡車,等到了地方再下來,一個個男兵女兵,在道路兩邊排成兩列,一邊打系著紅綢的快板,嘴上還得說詞: “我們走在大路上,高舉紅旗向太陽……” 沈嬌寧站得筆挺,精神面貌特別好,在暖人的朝陽下,綠軍裝配紅綢快板兒,一路為戰(zhàn)士們加油打氣。 顧之晏也在走。 他路過的沈嬌寧的時候,雙目相望。 她明明拒絕了他,可是兩個人的心靈卻好像更近了一些。他們讀懂了彼此眼神里的意思,有了那種獨特的默契。 這條路是顧之晏特意讓政委選的,難度低,等今天下午到了一百公里的終點后,讓大家練習打靶,明天一早就可以回去了。 然而他能選擇路線,卻決定不了天氣。 七八點鐘時仍是晴空萬里,忽然天空便籠上一層烏云,擋住明媚的陽光,沒過多久,就下起了大雨。 拉練難,除了徒步負重、路線也許會困難之外,還有一點便是天氣。 遇上下雨,他們就得冒雨前行。 沈嬌寧感覺到雨水淋得她眼睛都睜不開,頭發(fā)黏在額頭和脖子上,渾身濕漉漉的,冷進骨子里。可她還得打起精神,繼續(xù)打著快板兒: “革命洪流不可擋,披荊斬棘向前方……” 直到中午,雨才漸漸小了,但他們還沒到終點,只能繼續(xù)忍著濕透的衣服,一路前行。 沈嬌寧看著那些戰(zhàn)士們一步步從面前泥濘的土地前走過去,不由慶幸昨天沒有下雨,而今天文藝兵可以坐車。 受到天氣影響,部隊比原定時間晚了三個小時才到達終點,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大家抓緊時間,搭帳篷的搭帳篷,拾柴火的拾柴火,把篝火燒起來,好烤干衣服。 今天文工團不用搭臺演出,打靶也沒有辦法進行,除了炊事班那邊忙著做飯、熬姜湯,其他人可以原地休息。 沈嬌寧和元靜竹等人在一起,脫下外套,圍坐在篝火旁,烤干衣服,也取暖。 在部隊里,每逢這種時候,總少不了一起唱軍歌,何況是文藝兵。 歌隊那邊最先開始唱,緊接著樂隊開始伴奏,歌樂聲飄遠了,旁邊的連隊們也開始唱。 沈嬌寧小聲跟元靜竹說:“我最佩服歌隊的人,嗓子怎么這么好,今天喊了一天了還能唱。” 元靜竹噗嗤一笑:“這就是術業(yè)有專攻。不知道,昨天你把人背回來,晚上還跳舞,好幾個歌隊的人問我你怎么就有這么好的體力?” 溫慧月道:“以前我是因為你的舞蹈佩服你,以后我整個人都是你的忠實崇拜者了。” “你們太夸張了。”沈嬌寧笑著說,“我可能前段時間做示范,托舉你們練出來了一點。” 元靜竹也笑:“等回去我也要試試舉起你們。” 黃盼香看著她們有說有笑的,心里有點難過,又礙著昨天的事不敢過去加入話題,沉默地烤著篝火。 “唉,突然覺得我們跳舞的吃虧了,他們那邊能唱歌,可咱們不能在這跳舞。”元靜竹嘆息。她雖然也開始學唱歌了,但還是喜歡跳舞。 沈嬌寧看了看草地,說:“只是不能做腿部動作,手還能跳舞。” 她的雙手自然放松,呈現(xiàn)最流暢的線條,時而翩飛如蝶,時而跳轉翻滾。 元靜竹看愣了:“這不是我們芭蕾的手部動作啊?你是在干什么?” 旁邊看著她們的杜思遠替她回答了:“不是說了嗎,用手跳舞,她是用手代替了腿部動作,跳了《森靈》里的第一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