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風嘯云急。 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 牧長清眉頭微動,偏頭看向栗子香,沉聲道:“栗子,你有沒有覺得哪里怪怪的?” “有?!彼龔埩藦埓?,“但是說不上哪里怪……” “嗯,而且我總覺得這個陸怡安看起來有那么一丟丟眼熟,可惜死活想不起來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這樣一個女子?!? “我也是。” “……還是繼續(xù)聽吧?!? “嗯?!? 二人噤聲,重新望向前方。 場上氣氛已經(jīng)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隨時可能動手,陸怡安甚至紅了眼眶,身子微微顫抖,大聲斥問道:“李林山,你啞巴了?怎的不狡辯了?” 李林山瞇起混濁的眼睛,悶聲道:“此等污蔑之事,只要你一心認定,我們再如何解釋也徒勞。總之,我李家絕對沒有害過令弟,也不知曉他到底身在何方,更莫說囚禁?!? “那我族和其他兩族的弟子幾乎全軍覆沒又當如何解釋?” “老夫說了,令弟被財寶迷了心竅,趁大家不注意釋放劇毒無差別殺人,導(dǎo)致亂戰(zhàn),大部分人都死在了那洞府中。而我李家有一化身境醫(yī)師隨行,施展秘法堪堪得護,這才僥幸茍活,至于林、辛兩族回來的弟子為何活不過兩月——陸怡安吶陸怡安,你該不會以為洞天境大能的毒是那么好驅(qū)逐的吧?” “……” 陸怡安面色一沉。 這幾年她自然有了解過,那兩家的弟子確實死于劇毒入骨,被活活折磨死的,洞天境以下幾乎無人能解。 唯一的活命方法是在劇毒入骨之前將其阻截。 所以,單從這點看李林山說的也未必全是假話。 但她說什么都不信自己弟弟會干出那種事,這其中一定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辛。 可惜陸家回來的那位弟子,記憶殘缺嚴重,當日之事大部分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她弟弟跟李家人交手過,被逼入一處大陣,然后就不見了。 是以,無論如何,弟弟的失蹤都與李家有著脫不開的干系。 深吸口氣,陸怡安氣息依然肅殺,冷聲道:“既如此,你便帶上我等去那洞府處一查,倘若事實真如你所說,陸家愿意雙倍賠償這段時間對李家造成的一切損失?!? “……” “但倘若讓我找出任何能夠證明你胡編亂造的證據(jù)……兩家不死不休!” 李林山莫名煩躁,周身靈力環(huán)繞,不滿道:“陸怡安,老夫看你就是在故意胡攪蠻纏,那洞府乃當初那些弟子臨時發(fā)現(xiàn),并非在計劃中,老夫如何知曉具體位置?” “回去問那些活著的?!? “這更不可能!” 他看向沸血所在方向,意思再明顯不過。 找了十幾年的神刀終于找到了,他豈會因為這點事而輕易錯過? 聞言,那一直把持著沸血刀鞘的年輕男子忽然飄飛上前。 不知為何,他神情頗為陰郁,臉色暗沉,額頭上一直有塊“姨媽血”印記在忽閃忽閃,使得整個人氣質(zhì)又邪又虛,而且極不穩(wěn)定,仿佛隨時可能爆發(fā)。 他昂起頭顱,面無表情看著陸怡安,看似平靜道:“安姐,給常新一個面子,待此事結(jié)束,我親自帶上族人與你同去,隨你調(diào)查。” “呵,你真這么想?” “是?!? “可安姐怎么覺得……等你拿到沸血刀身,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呢?” “……” 李常新握刀的左手下意識用力,關(guān)節(jié)泛白,但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一切自然被陸怡安看在眼中,不禁怒意更甚:“李常新,李林山,今次我便把話挑明了,沸血神刀乃我族友族顧氏家族所有,當年你們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如今在我眼皮子底下,若是讓你們得全此刀,來年我陸家有何顏面去祭拜他們?” “那就沒得說了?”李常新終于變了表情,雙眼染上血色。 同時,其周身亦被血色靈力覆蓋,腥氣沖天,好似身處尸山血海之中。 尋常人若是聞到這股氣息,估計會當場嘔出來。 呲—— 刀刃與刀鞘摩擦,發(fā)出連綿且刺耳的拔刀聲,他邊拔邊冷漠道:“原本想著不要讓妖族看了笑話,便多次忍讓,結(jié)果換來的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既如此……只能將你們?nèi)柯裨嵩谶@大山里?!? 話落,刀出。 雖遠不如沸血,但也不是凡品,表面血氣騰騰,殺意滔天。 接著他持刀在自己左手掌心劃了道口子,并重新握住刀鞘,任憑鮮血在上面肆意流淌。 剎那間刀鞘血光大作,天地風云變幻,原本皎潔的月光、潔白的云朵和郁郁蔥蔥的山林都被血色靈力覆蓋,變得陰森可怖。 陸怡安不由得睜大眼眸,心頭咯噔一下。 瘋了。 真是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