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敢問鄭管事,我外公過世這半年以來,鳳臨閣在您的管理之下,生意是越來越好,還是越來越差呢?偌大的酒樓每天有幾桌客人,每日進賬是多少,米面糧油的耗費又是多少?” 鄭管事為自己的經(jīng)營不善找借口:“王老板在世的時候,酒樓的生意就已經(jīng)走下坡路了…” “我問的問題是…”景栗不給他狡辯的機會,一字一頓強調(diào)重點:“自您接手以來,生意更好還是更差!” “稍稍…差一些…”鄭管事沒有料到平日似病貓一般的大小姐發(fā)起威來竟比母老虎更咄咄逼人,繼續(xù)強辯道—— “我畢竟只是一個管事,王老板走的又突然…” 景栗乘勝追擊,狠狠貶損了他一通:“您時不時就在我面前理直氣壯地抖威風,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不該稱您為鄭管事,換成‘鄭老板’才能配得上您的身份!” 鄭管事是欺軟怕硬的脾性,見大小姐不好惹,姿態(tài)不由自主地放低,不敢再過多冒犯——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只是經(jīng)營酒樓多年,多多少少有些經(jīng)驗,才斗膽給大小姐提些意見和建議。” 景栗駁斥他的謬論:“酒樓若是生意興隆,您的意見自是寶貴的經(jīng)驗,可如今鳳臨閣蕭條至此,您的建議最多只能算是失敗的教訓!” “庫房米面滿倉,生意至少能夠持續(xù),而且現(xiàn)在長安糧食短缺,大米和白面價格飛漲,把米面賣出去能賺到不少錢,可是小姐您就這樣白白地送出五百斤大米,著實不明智!”鄭掌柜表面態(tài)度恭敬,內(nèi)心卻仍舊不服,大嘴叭叭叭個不停,并且使出殺手锏—— “另外,三天后是酒樓發(fā)工錢的日子,酒樓賬上剩的銀子不夠付,我本想用賣糧的錢填補虧空,可是您卻大手一揮把米都捐了出去,災民是能吃飽肚子了,但酒樓上下辛苦奔忙的管事和伙計可都喝西北風了!” “酒樓被你經(jīng)營到需要賣糧維持的地步,真是悲哀至極!”景栗不吃威脅這一套,以王家的家產(chǎn),足夠填補鳳臨閣生意上的虧空,她掃視站于鄭管事身后的酒樓中人,斬釘截鐵道—— “諸位敬請放心,只要是兢兢業(yè)業(yè)為鳳臨閣做事的,我絕不會虧待,但若與小人為伍行不軌之事,我絕不會縱容!” “開糧倉門!”鄭管事猶豫片刻后,吩咐身旁的伙計開門,他聽出大小姐字字句句都是在針對自己,不過依舊無所畏懼,他不相信“楚鳳鳴”有能力撐得起酒樓,更不相信這位深居閨中的姑娘能斗得贏他—— “看小姐的架勢,是真的要出面經(jīng)營鳳臨閣,您的吩咐在下全部照辦,小姐財大氣粗,莫說鳳臨閣虧一個月,就算是虧一整年,您也填的上這無底的窟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