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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燈結(jié)彩，女學(xué)生們正在布置客廳，小春也在一旁幫忙。

    “這個要掛在哪里？”

    “唔，我看看……能掛到燈上嗎？”

    “太高了吧……啊，老師，過來幫忙！”

    “……”

    接過越水手里的彩帶，瀧野顫顫巍巍地爬上堆疊的凳子，低頭看了一眼妹妹。

    “扶穩(wěn)了啊。”

    “扶穩(wěn)了啦！要不是穿著裙子，我就自己上了！”

    “……”

    又有幾只手一起扶住了凳子。

    將彩帶掛到客廳的吊燈上，他剛低頭，又有一串用細(xì)繩連接的雪花紙板遞了上來。

    而一旁的沙發(fā)上，各種裝飾道具裝了兩大紙袋。

    “早有準(zhǔn)備啊……”

    越水對他笑了一下，“是這兩天才決定的啦。”

    “這些東西也是這兩天準(zhǔn)備的嗎？”

    “不。之前就準(zhǔn)備了，本來是打算用來布置部室的，在那邊過圣誕節(jié)。”

    掛完雪花紙板，她扶著他爬下凳子，“小心……”

    “后來又發(fā)現(xiàn)，似乎只有輕音部有這個打算。要是圣誕節(jié)那天整棟社團大樓只有我們的話，稍微有點可怕的說，就改主意了。”

    “原來如此。”

    幫忙扶著凳子的女孩子們各自散開，去裝飾其他東西。瀧野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灰塵，又問道：“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越水抬頭望著雪花的裝飾效果，亞美想了想，“老師把圣誕樹也搬出來吧。”

    “……還準(zhǔn)備了圣誕樹？”

    “只是比較小的一棵啦。最多只有三米高，在雜物間里放著。”

    “什么時候搬過來的？”

    “不，是本來就放在雜物間里的。”

    越水低下頭來看他，“好像是以前留下來的。老師不知道嗎？”

    “……”

    她這樣一說，瀧野確實有了點印象。在雜物間的最里面，好像是放著一棵已經(jīng)落滿灰塵的小圣誕樹，還是他之前安裝監(jiān)控那次發(fā)現(xiàn)的。

    “我過去看看。”

    “我來幫忙。”越水跟了過來。

    打開雜物間的燈，瀧野又抬又搬地找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豎立在一堆雜物底下的圣誕樹。

    “藏在這種地方，你們是怎么找到的？”

    “因為花子喜歡往這種地方鉆……”

    越水站在他身旁看了看，“上次找貓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望著積壓在底下的圣誕樹，她也意識到問題有些棘手。

    “拿不出來就算了吧，也沒多好看。”

    “……”

    瀧野看了她一眼，開始往下搬東西。

    越水一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是真心的啦。”

    “我知道……”

    關(guān)系走到這一步，越水已經(jīng)不會在他面前偽裝自己了。

    “不過……”

    他稍微有些費力地想將一條皮凳搬出來，似乎是卡住了，“一步步來，也沒有那么麻煩。畢竟目標(biāo)是明確的。就像解決問題，如果……”

    手上忽然一輕，越水毫不在意地趴到雜物上，伸手鉆進縫隙里將皮凳往上托著，又回頭看他。

    “老師大概只有在做的時候才會停止講道理呢……不過那種時候，我已經(jīng)沒辦法集中精神去聽老師在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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