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鹿洞一向秉持著讀書人的節儉與沉穩,書院的建筑大多樸素而實用,山長樓也不例外。 三層小樓,一樓會客,二樓居住,三樓讀書。 以至于此刻陳三更聽見李夢陽的話,下意識地以為這位山長是不是還沒睡醒就下樓了。 什么壓不壓的,聽起來感覺像是饞他身子一樣...... 若是些妙齡女子也就罷了,關鍵這還是幾個男人...... 李夢陽笑著道:“怎么?陳公子不信?” “為啥啊?就因為我長得帥嗎?” 李夢陽給的那個理由,陳三更并不相信。 堂堂十宗之一,就因為他寫了幾首詩就將整個宗門的命運完全交給他,這可能嗎? 他又不是那位...... 與其相信這個,他還不如相信范自然纏著他打架是因為愛上他了! 李夢陽聞言一愣,盯著陳三更的臉,緩緩道:“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猜測是有幾分事實根據的?!? “咳咳,山長聊正事呢!”朱曦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 李夢陽擺了擺手,正色道:“其實我們也知道,貿然說這樣的話,陳公子多半會覺得有些荒謬和草率,畢竟白鹿洞數百載基業在此,這種大事不用想都該慎之又慎,否則如何對得起歷代先賢?!? “但是。”他頓了頓,“陳公子有所不知,我們白鹿洞以文為基,和十宗其余九家有所不同,只要文脈禮法能夠推廣于世,白鹿洞就不怕基業被毀。陳公子天下大才,文運非凡,兩首九響之作,引動祖師雕像開口,于我白鹿洞是有大恩的,故而我等愿意押注陳公子?!? 陳三更平靜地聽著,心中卻有些不信,學術又不是沒有競爭,不同的學術道統之間,爭斗起來可比什么宗門廝殺更要不死不休。 孔子誅少正卯,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么。 不過眼下這個世界的這個時代,好像并沒有什么百家爭鳴,各持一說的局面,所以白鹿洞中人的樂觀似乎也說得過去。 他擺了擺手,“報恩之說大可不必,你們也幫了我一個大忙,此事一來二去,我們便算是扯平了就好。” 他的話音一落,李夢陽悄悄朝朱曦使了個眼色,朱曦面色一難,李夢陽眼睛一瞪。 朱曦只好苦著臉開口道:“陳公子,其實我們不只是感謝你,此番舉動也是在賭陳公子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東西,用最簡單的話來說就是,我們想跟著你一塊吃肉。” 說著朱曦瞥了李夢陽一眼,“這話有些人不好意思說,只好讓我來開口了?!? 陳三更大大的眼睛有更大的疑惑,“可是我只是一個鏢師?。 ? 李夢陽捻須微笑道:“咳咳,陳公子,都到現在這個份兒上了,就別再提鏢師這回事了,天底下還有幾人請得起你這樣的鏢師?” 朱曦趁熱打鐵,繼續道:“好叫陳公子知曉,我們白鹿洞接下來其實一共有三步計劃......” “等等!”陳三更連忙揮手制止,“別說了,規矩我懂,我要聽了就走不了了。” 李夢陽笑著道:“陳公子放心,你盡管聽,無論你接不接受我們的好意,愿不愿意與我們合作,都但聽無妨,我們絕對相信陳公子的君子遺風?!? 然而事實上,大多數所謂的君子沒什么遺風,只會遺...... 陳三更心中吐槽一句,然后道:“實在要說就說吧,但先說好,我絕對不承諾什么。” “這是自然?!崩顗絷栃χc頭,然后豎起一根手指,“這第一步,就跟朝廷有關?!? “在大端建立之時,荀郁就曾找過我,商議由白鹿洞在天京城開設官學之事,我們并未答應,只是在九州試著開設了州學,而最近,這個接觸頻繁起來了?!? “國子監?”陳三更一驚,脫口而出。 李夢陽也一愣,“國子監?這名字不錯啊!” 朱曦反復念叨兩句,附和道:“一國學子之所,一國教學之監,既有學府之意,又得司教之責,國子監之名實在是取得妙極?!? 他朝著李夢陽拱手道:“師叔,由此可見,我們選擇陳公子這個決定實在是太正確了??!” 陳三更:....... 好好一個冷面閻王,怎么忽然就成了舔狗了呢? 而且,真是舔就硬舔嗎?這么生硬,自己不覺得尷尬? 蘇密顯然也這么覺得,不過在先前開荒十畝的處罰下,只好默默低著頭,沒眼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