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門上,六盞氣死風燈輕輕搖晃,灑下慘淡的光芒。 白長根、關太初、八風和尚三個人立刻閃身,擋在其余眾人的身前,警惕地看著前方。 在那一團普通人瞧不見的黑暗中,正默默站著一個男子。 他慢慢踱步走出了幽暗,帶著一身陰柔氣質和嘴角冰冷的笑容,“我很好奇,你們是接到了誰的通風報信,還是繡衣使真就像傳聞那般神通廣大,無所不知?” 身為眾人中修為境界最高的白長根沉聲道:“你是何人?這里可是三星繡衣使的府邸!” 陰柔男子掏了掏耳朵,“然后呢?” 他輕笑道:“一個三星繡衣使,境界最高不過洞玄,說得好像跟親王、國師一樣,唬誰呢?” 說話間,馬蹄聲驟然加快,由遠及近,一個身披甲胄的將領勒馬看著眾人,“有刺客行刺楚王,本將奉命捉拿刺客陳三更同黨,在場人等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 陳三更?刺客? 眾人心頭一沉,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遠處,軍士們整齊又迅疾的步伐越發清晰,踏在石板路上,震在眾人心頭,腳步越近,眉頭越緊。 白長根看了一眼關太初和八風和尚,然后把心一橫,右腳猛蹬在地上,朝著那個陰柔男子凌空撲了過去。 雖然陰柔男子和他一樣,都是洞玄境的境界,他還是剛剛突破的洞玄境,但此番...... 也顧不得穩健了! 在白長根動身的同時,八風和尚一把抱起小五兒,和關太初一起領著眾人朝著巷子的另一頭跑去。 若是等到軍士們完成了合圍,那就真是插翅難逃了! 陰柔男子無暇分身,哼了一聲,五指成爪,凌空一抓。 鼓蕩的真元憑空在夜色中凝成一個巨爪,試圖將白長根捏死在當中。 白長根長嘯一聲,身形忽然暴漲,化出本體,巨大的巴掌一下就將那個真元之爪拍碎,然后居高臨下,雙掌一合,就要夾碎陰柔男子的腦袋。 “妖族打架就是這么沒有美感啊!” 陰柔男子鄙夷一笑,身形一晃,出現在一側,卻被早有預判的白長根反手一揮,撞飛了出去。 陰柔男子獰笑一聲,正要再度欺身而上,一旁一個蒼老的聲音驚喜道:“白澤血脈?這妖獸歸我了!” 話音一落,一個碩大的拳頭憑空出現,砸在白長根的額間,將它砸落在地,一條金色的繩索飛出,在它的身上一繞,迅速收緊,勒得白長根動彈不得。 而后,一紙符箓飛出,輕飄飄地落在白長根的背上。 白長根卻如遭重錘,再掙扎不動,口吐鮮血,發出一聲哀嚎,眼神凄婉地倒在地上。 而另一邊,關太初和八風和尚也領著眾人緩緩倒退回了府邸門口。 在關太初的眉心,懸停著一柄飛劍。 飛劍小巧,但這世上很多事情的效果并不是單純以大小來區分的。 一個白衣劍修背負雙手,悠然走出,望向場中,正要開口裝個嗶,忽然瞧見了倒在地上的白長根本體,瞳孔一縮,“白澤?這頭妖獸,歸我!” 一聲冷哼自黑暗中響起,先前那個一拳就將白長根砸趴在地上的老者冷冷道:“翟漓泉,你想得挺美啊!老夫的東西也敢搶?” 白衣劍修淡淡道:“不服打一架。” 老者語氣一滯,“這就是靈劍宗的做派嗎?柳小子,你們極樂殿可得給老夫做個見證啊!” 氣勢到底是弱了下來。 陰柔男子苦笑一聲,不敢接話。 白衣劍修又追問道:“打不打?不打就把你的東西收起來!” 老者強壓怒氣,“姓翟的,靈劍宗當真不把我乾元門放在眼里不成!” 白衣劍修瞥了他一眼,“你這是說什么話,我只是看不起你,跟乾元門有什么關系?” 陰柔男子再度苦笑一聲,“二位前輩,先辦正事吧。” 說起來這么多,但實際上這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 老者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白衣劍修冷冷看著關太初和他身后的人,“老老實實待在門口,飛劍不長眼。” “在薛某的府邸門口,如此呼喝我的客人,二位是不是太過放肆了些?” 一身繡衣的薛律終于出現,擋在眾人身前,怒氣沖沖地道。 陰柔男子和白衣劍修卻都沒有開口,一旁已經帶著軍士將薛府包圍起來的那個將領再度上前,拱了拱手,冷冷道:“有刺客行刺楚王,本將奉命捉拿刺客陳三更同黨,薛大人還是莫要摻和的好,免得引火燒身。” 薛律寸步不讓,沉聲道:“這兩個修行者不懂規矩,你城防營也不懂規矩?誰給你的權力帶兵包圍繡衣使私宅的?” 那名將領語氣一滯,為了凸顯繡衣使衙門的獨特,確保其獨立,朝廷特意規定繡衣使不入品階,沒有官身,但同時也不受任何衙門管轄,要處置繡衣使,只能上奏章,由陛下安排繡衣令在衙門內部處置。 這也是為什么繡衣使被許多人恨得牙癢癢又沒辦法的原因。 將領隱晦地朝陰柔男子使了個眼色,陰柔男子便冷冷一笑,“嘖嘖,繡衣使好大的威風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