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身份,往往意味著權力、名望、財富、美色,也意味著別人的忌憚。 只睡了一個時辰,別說身份,連身份證都沒了的陳三更就爬了起來,嘟囔一句,走向了自己原本的院子。 他要去解救一個有身份的人。 作為十大宗門之一,乾元門大長老的嫡親孫女,陳三更還是不敢真將阮嫵定在那里挺一個晚上的。 同時他也不好意思讓吳春雷四位干看一夜。 略施薄戒,用另一種阮嫵并不期待的方式表明自己的強硬就夠了。 至于持久,一個時辰也差不多了。 當他伸出手指,在阮嫵的穴道輕輕一點,阮嫵一下就癱軟了下來,渾身酥麻。 一動不動站了一個時辰,換誰也麻。 等到酥麻勁兒過去,她才恨恨地看了陳三更一眼,忌憚地在繡衣使身上掃過,扭身出了院子,步履匆匆。 陳三更笑著朝他們拱了拱手,“好了,多謝四位仗義援手,夜色還長,你們可以回去繼續休息了。” 沒有等到預想中如釋重負興高采烈的回應,陳三更無視了梅挽枝望著他的幽怨眼神,看著吳春雷三人的神色,緩緩打出一串問號。 ??? 臥槽,你們三個這臉上寫滿的戀戀不舍是怎么回事? ...... 等四人離去,陳三更閃身出了院子,遠遠跟在阮嫵的身后。 黑袍的陰影始終籠罩在他的心間,萬一阮嫵孤身回去的一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這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青眉山可就又要有風波了。 于是,一路上,耳聰目明的他完整聽見了阮嫵心態的轉變,并且大開了眼界。 從最開始的罵罵咧咧,為陳三更安排了許多種他都沒聽過的死法; 到接著情緒平靜下來,總結今天的成功和失敗,盤算該要如何才能得償所愿; 再到最后,開始暢想得手之后要怎么靠壓榨陳三更,來澆滅心頭怒火,各種奇奇怪怪的名詞從她口中說出,什么猿搏、蟬附、龍飛、鳳翔、人面桃花、男耕女織,聽得陳三更一愣一愣的。 正目瞪口呆中,阮嫵忽然一聲輕呼,夾著腿小步快跑回了屋子。 瞧見阮嫵到了地方,陳三更也無語地搖了搖頭,回了小院。 臨近子夜,已經小睡了一會兒了,不如就做做事吧,最近發生了這么多事,正好捋一捋。 說不定,捋著捋著,就能捋出點什么東西來。 比如關于黑袍的線索。 他從劉昭明的房間里拿出紙筆來,坐在院中的涼亭中,靜靜勾畫著。 小院,窗燈已暗人已經睡。 只有陳三更的頭頂,一盞孤獨的氣死風燈在頭頂輕輕搖晃,照亮著這片寂靜的黑暗。 ...... 百里之外的天益城中,同樣有人沒睡。 繡衣使衙門深處的一處房間中,一個年輕人神色虛弱地靠在床頭,不時還咳嗽幾聲。 “以你現在的狀態,你應該立刻躺下休息。” 薛律推門走進,看著靠坐在床頭的王無爭,同時伸手制止了他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的動作。 “沒必要行禮,我救你是偶然路過,也是出于職責,繡衣使衙門本來干的就是這個事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