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來也巧,兩人所站的位置,剛好就在山腰處的一座涼亭。 這座涼亭,就如那位被調侃為【董狐之筆】的女人一樣,曾經都是只有董狐能夠進入的。 但既然董狐自己都已經不行了,誰還管那些,更何況兩個完全不知道這回事的男人。 陳三更和薛律走進涼亭坐下,下方開闊而曠達的山景不管不顧地闖入兩人的眼中,試圖得到兩人的贊美和歌頌。 可是招搖扭動的樹和汨汨流淌的水,以及那些嫣紅和潔白,都忘記了,男人總有些時候是不應的。 或許是在大戰之后,也可能是在大事當前。 薛律就深感大事當前,嚴肅地道:“董狐的招供很順利,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陳三更立馬伸出手,“你先別跟我講什么問題,直接將他招供的內容前后說一遍,然后我們再印證想法。” 薛律疑惑道:“這是為啥?” 陳三更平靜道:“知見障。” 薛律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你在說什么玩意兒? 陳三更想起這個世界的佛教還只是一座達摩山,便只好擺了擺手,“大致意思就是你如果先說了結論,我就會下意識拿著這個結論去套那些事情,始終困在你原本的結論之中,所以你最好先直接說過程,讓我以一種無知無覺的狀態自己來推導,可能就會有不同的結果。” 薛律恍然大悟,“這樣啊,你說人話這不就很通俗易懂嘛!” 陳三更:...... “董狐交待了許多問題,其中一個關鍵是,他們為什么會想殺曹陽。” 涼亭中,薛律沉聲開口,慢慢說出了剛才審訊的結果。 “根據董狐的供述,七長老素來性情火爆,比白宋還猶有過之,在七長老死之前,袁搬山曾經和他在一次會議上激烈爭吵過,而什么話都敢說,混不吝的他也一直是最讓袁搬山等人頭疼的。” “那次會議之后,七長老在府中設宴,約了袁搬山,當場質問他是否準備反抗山主號令,席間,二人從口角到動手,最后袁搬山打傷了七長老,憤怒離席。” 薛律看著陳三更,神色嚴肅地道:“可是,第二天,就傳出了七長老死亡的消息。” 陳三更眉頭頓時皺起,“然后呢?” 薛律繼續道:“后來就自然而然地兩方爭論了起來,誰也不認賬,所以才有了請繡衣使進山這些事。董狐說,他曾仔細而鄭重地問過袁搬山,袁搬山的態度也十分確定,他只是打傷了七長老,而那個傷勢絕不至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