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三更點點頭,“您說?” 齊老道士伸出右手,手掌攤開,掌心赫然擺著一塊令牌。 “這塊令牌是司天監上一代監正親手煉制的方寸物,小鏢師拿著平日可做儲物之用,上面有一個陣法,若有需要,我可以投影到令牌所在之處,與你傳聲。” 陳三更不解道:“這是?” “因為我快要死了。” 齊老道士收斂神色,平靜地看著陳三更,原本略顯滑稽的綠豆眼里,一雙眸子卻如一汪幽潭,有著歷經歲月,巋然不動的平穩和淡然。 “啊?”陳三更不由大驚。 “別著急,我又不是明天就兩腿一蹬了,大概還有個十來年吧。” 齊老道士的正經一閃而逝,翻了個小小的白眼,重新嬉笑起來,神色中不見半點頹喪和苦悶。 他說出了請陳三更前來的用意,“陣法只能守護一座城池,但城池之外的百姓也是大端的子民。我等坐困此地,對城外的一切愛莫能助,所以,司天監便允許我們為各自的州府找一個更自由的守護者。我曾經找過一個,但不幸的是,他受了重傷已經無力再幫忙了。” “你放心,將軍不差餓兵,接下這個差事好處很多,首先從司天監能夠拿到大批的丹藥、寶器和修行資源,同時會給你的親眷世俗的賞賜和榮耀,就你個人而言,法不加身,即使不小心犯了錯誤,在司天監剝奪你的身份之前,即使繡衣使衙門也那你沒辦法。” 陳三更遲疑道:“道理我都懂,事兒也是好事兒,但我不行吧?” “也沒說一定就是你啊!”齊老道士一副你在想屁吃的表情,“這個令牌一套三塊,我已經發出去了兩塊,你是最后一個候選人,屆時我會根據你們三個的境界和名聲,挑選最合適的人。” 所以,這只是一塊愛的號碼牌? 陳三更鬧了個紅臉,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尬笑一聲。 齊老道士將一直攤開的右手朝前伸了伸,“先拿著吧,就算沒那個心思,就當方寸物用也不錯,至少你押鏢要方便點不是。” 看著陳三更依舊警惕地不伸手,齊老道士笑了笑,“怎么還怕我訛你不成,老頭子沒多少日子好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天益州的安危,哪怕日后司天監選了一個不那么合格的陣法主持者,至少這一代的守護者能讓我放心幾十年。” 陳三更伸出了手,從齊老道士的手中接過了令牌。 家國大義,是根植在陳三更靈魂深處的教養,畢竟從小都是被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 古樸的令牌入手微涼,并不算沉,上面刻著的繁密紋路,一看就是不凡,擺在大多數不懂陣法的修行者面前,就像是一個枯萎的男人瞧見了盛放的花魁,那種想要深究又無能深究的痛苦和糾結,充滿了折磨。 好在陳三更沒有這些糾結,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沒可能學會。 他看著齊老道士,“就帶在身上就好?用不用滴血認主什么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