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不是讓宋引章帶一車冰回去了嗎?”池衙內猶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周圍,問道:“宋引章呢?她當時怎么跟趙盼兒說的?” “你喚我師父,我糾正你多次,不改也就算了。別宋引章宋引章的叫著,她又不曾得罪過你,聽起來太過刺耳。”周寂皺眉道,“還有那個棉花精、琵琶精...你真當我聽不出來了嗎?” 池衙內訕訕一笑,故作輕松道:“那應該叫什么?總不能叫師.....” 周寂面色肅然,冷冷的看了池衙內一眼。 池衙內話音未落,只覺兩道鋒利如劍的寒光瞬息抵達后背,恍惚間,自己仿佛墜入寒冷刺骨的冰窟,渾身寒毛盡立,將最后一個字凍結在嘴邊。 “我與引章姑娘只是普通朋友,相識以來,克己復禮,不曾逾越。事關女子清譽,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為好.....”周寂一本正經的說到最后,仿佛感覺危險褪去,放松下來,神色幽幽的加了一句,“會死人的...” ‘嘶~’池衙內縮著身子渾身發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左右看了一眼道,“剛才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周寂‘好奇’道,“池衙內怎么了嗎?” “沒...沒什么,可能是...錯覺吧?”池衙內搖了搖頭,慢慢平復下來,不敢再提宋引章的事情,轉而說道:“總之,那個趙盼兒欺人太甚,我本想與她和解,她卻這番挑釁,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以后別讓我逮到機會,要是她有求到我的地方,一定找回場子!” 池衙內說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忐忑的看了周寂一眼,遲疑道:“到時候,她要找你們告狀,你和師娘們不會幫她出頭吧?” “師娘們...”周寂聽到這個稱呼,忍不住再次扶額。 那什么....我又說錯話了? 池衙內如臨深淵,如臨大敵,伸出兩根手指算了算......好像沒錯呀? “我才不是什么師娘!” 一襲鮮衣如火,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旁邊。 池衙內被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嚇了一跳,這才發現紅葵雙手抱臂,揚起微微泛紅的臉頰,故作驕傲的瞪了周寂一眼,嬌哼一聲,撇頭道:“我是他債主,跟著他討債的。” 池衙內左右看了兩人一眼,見到周寂帶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寵溺的看向紅葵,忍不住嘖舌道:“師父就是師父,還有這種花樣.....” 不過,既然確認周寂不會幫趙盼兒出頭,池衙內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不蒸饅頭爭口氣。 十二行囊括京城大半產業,反正只要趙盼兒還在汴京城里混,早晚有天會求到他這里。 .............................................................. 日出日落,時間一天天過去。 趙盼兒手持葛招娣的奴契,將這個小姑娘徹底收心。 而顧千帆卻在皇城司的靜養期間,無意發現一封有關趙盼兒父親的折子,上面簡略寫著當初鄧州都巡檢使趙謙被皇城司處置的經過,終于明白當初趙盼兒得知他是皇城司之人,為何那般厭惡。 殺父之仇,母親和自己沒入賤籍之恨。 趙氏茶鋪初見面,他還憑借自己身份對趙盼兒百般羞辱,撕碎她的驕傲,踐踏她的尊嚴。 楊府滅門那晚,他以飛鏢暗算趙盼兒,借口飛鏢喂毒,強行逼迫趙盼兒與他‘合作’,帶他去池塘避難。 往日種種歷歷在目,即便他對趙盼兒做了這么多過分的事,趙盼兒仍然不計前嫌,甚至罔顧父母仇恨,冒著巨大危險幫他逃出錢塘,一路護送京城。 這般‘善良’的女子便是民間傳聞、史書記載都不曾見過。 顧千帆合起折子,心里越發愧疚,甚至有些不敢再見趙盼兒。 而此時的趙盼兒,已然準備擬定契約和望月樓的掌柜簽訂。 事關一千兩百貫的大數目,孫三娘特意找來杜長風提前幫她們檢查一下契書,趙盼兒吩咐三娘在旁照看,自己則帶著隨后趕來的陳廉去了里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