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喂,你不說你師父會來的嗎?我們等了這么久都沒來,不會是怕了吧?” 乘坐馬車來到約好的玉帶河畔,周寂剛把司藤扶下馬車,就聽到石拱橋的另一端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紅葵聽到那邊在與池衙內說話的聲音,不由眨了眨眼,側目看向周寂,見他同樣露出詫異之色,于是向前一步,腳步輕盈的躍到馬背,鞋尖輕輕踮起,朝對岸望去。 由于石拱橋的坡度較高,橋心還有一座長廊涼亭遮擋視線,說話的人又都全在橋下,紅葵不用神識感知的話,只能透過垂檐的間隙看到一座豎起的蹴鞠籃筐。 宋引章也在銀屏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看到紅葵‘危險’舉動心里一緊,弱弱道:“發生什么了呢?” “沒什么~看來人已經到齊了,我們也過去吧。”周寂表情古怪的搖了搖頭,瞥了眼翩然飄落的紅葵,面露微笑道。 石橋對面,池衙內帶著一眾跟班站在籃筐一側與另一側的兩個娘子對峙。 雖然看到孫三娘別在腰間的菜刀有些心里發憷,但還是鼓住勇氣,挺胸昂首道,“我師父怎么會怕?她老人家.....” 嘶~ ‘老人家’三個字一出口,一股寒風好似將周圍空氣全都凝固了一般,沉悶的氣場仿佛一塊巨石壓在身上,連帶著呼吸都有些艱難。 原本簇擁在池衙內周圍的小跟班刷~的一下向后退散開來,只剩下臉色煞白,不明就里的池衙內張開鼻翼張大嘴,口鼻并用的大口呼吸。 這是怎么回事? 噠噠噠~ 從容不迫的腳步從橋頭傳來,在場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橋面,一簇白色花瓣隨風揮灑,司藤腳步一頓,清冷明澈的眼眸忍不住橫了周寂一眼。 周寂滿臉疑惑,迷茫的目光似乎在問她為什么停下,但隨著司藤一言不發的瞥向他舉在半空的手掌,周寂這才明白過來,訕訕一笑,將手里撒了一半的花瓣塞回袖里,裝作若無其事的避開司藤視線,看向突然‘犯病’的池衙內,揮袖散去了施加在他身上的氣機封鎖。 池衙內只覺呼吸一輕,大口的喘息幾下,煞白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血色。 “周公子,司藤小姐,你們怎么在這兒?還有龍葵姑娘......引章也在?!” 孫三娘瞪大眼睛,看向橋上走來的眾人,隱隱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難道池衙內說的師父就是...你們?” “三娘誤會了,司藤小姐可沒答應池衙內拜師,這些全是他的自說自話.....”周寂似笑非笑的掃了眼池衙內,將他那天的拱火言論轉述出來。 “你們認識?” 池衙內指了指兩邊,心里大感不妙,轉身想要溜走,卻見趙盼兒上前一步主動向司藤道歉,表示自己當日心情煩悶,絕非有意挑釁,說完話鋒一轉,含笑道:“不過...既然池衙內好不容易搭好籃架,正巧趕上機會,切磋幾下如何?” “盼兒...”孫三娘湊近半步,小聲叫住趙盼兒。 趙盼兒仿若未聞,微微揚起清麗絕美的容顏,倔強的眼神流露出不退不讓的堅持。 司藤聽到趙盼兒之前的誠懇道歉,正想表示此事和她無關,無需這般道歉。 畢竟那天茶舍,司藤和周寂他們在靜室目睹了趙盼兒傷心離去的過程,但聽到后半句的主動邀戰,清冷明澈的眼眸頓時閃過一抹玩味的幽光。 趙盼兒性子高傲,這一點和司藤很像,但又完全不同。 在司藤看到趙盼兒的一眼,就看出她的高傲建立在扭曲到病態的自尊心上。 出身官宦,卻被貶入賤籍,現實的落差讓她無比在意自己的身份,即便早已脫籍,但在她心里仍然沒能邁過曾為官妓的坎,以至于只能用過度的自信與驕傲捂住這塊傷疤。 以為裝作自信,她就可以真的自信。 殊不知偽裝的越是強大,越證明她越是放不下過去。 這份由廉價自尊構成的屏障,往往只需別人拿‘賤籍’這根刺輕輕一扎,就會為之破防。 ..........................(蹴鞠的球門是在籃板平面開個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