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見到言冰云之前,范閑設想過很多場景:比如被吊在刑架之上打得皮開肉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是最慘的可能。 范閑還曾經想像過,也許他此時正坐在一張軟塌上,被沈重奉為上賓,身旁流云錦被,美人兒環繞。 這是最壞的可能。 還有一種怪異的想像始終縈繞在范閑的大腦中,也許初見言冰云,對方會像頭受了傷的猛虎一樣撲了過來,要將自己撕成碎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埋怨院子里的人不硬自己死活,埋怨他們來的太晚了。 當然,這是最不可能的可能。 但不論怎么設想,范閑走進房間的第一件事都不會改變。 先撤掉糊在臉上的人皮面具,再揪掉頭上的發簪首飾,最后扒掉身上的短衫長裙,再將這些東西狠狠的丟出去。 周寂一邊偷笑一邊看向旁邊坐著的言冰云。 這間囚房看起來其實并不像囚房。 一張硬榻,一張書桌,一些日常擺設,不像是刑室,倒像是家居的房間。 言冰云一襲白衣,表情冷漠的坐在桌案后面,面容俊俏,唇薄眉飛,在相術上來說,是極為薄情之人。 周寂眉頭微皺,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轉身看向別處。 范閑這邊也終于收拾好儀容,快步走來,看著言冰云白衣表面滲出的大塊血漬,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言冰云,還記得我嗎?我是范閑。” “記得。”言冰云睜開雙眼,眉間像是掛著一只大鎖,緊緊皺著,僵硬著一張死人臉道:“你投靠北齊了?” “嘖~”周寂有些不耐的嘖舌道,“要走就快走,外面的人已經圍起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