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寂的這一指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葉紅魚即便再怎么清冷高傲,面對書院諸位先生的打量都不禁有些不太適應,轉眸瞥了眼周寂,眼神像是在質詢他要用這么低劣的理由刺激寧缺。 人群一側的余簾注意到葉紅魚的視線,平淡的表情毫無變化,但在身旁的七師妹不知為何突然感覺一縷寒意沁入皮膚,忍不住收了收肩膀,和這位平日看起來心如止水、端莊秀雅的三師姐錯開了幾步。 “不行!絕對不行??!”寧缺可不管這么多,周寂的語氣帶著幾分玩笑,可葉紅魚并未否認這種說法。 一想到桑桑會被帶去西陵,寧缺再無法保持冷靜,當他再想開口,卻被夫子打斷道,“此法...倒也不錯,若是你不同意的話,那就努力在半年內走出思過崖吧?!? 思過崖半年之期已定,不過夫子還是許了他回去收拾行李,明日再來后山。 寧缺走后,夫子這才看向周寂,笑道,“你身邊的這個小娃娃應該就是知守觀的那個道癡了吧?” “晚輩葉紅魚見過夫子。”葉紅魚畢恭畢敬的朝夫子行了一禮,不敢有絲毫失儀。 周寂嘆息道,“桑桑是衛光明的傳人,西陵傳言她是光明之女,所以派葉紅魚前來把她接去神殿。” “有人說寧缺是冥王之子,又有人說桑桑是光明之女,一明一暗相依為命十余年,未免太過可笑?!狈蜃訐犴毿αT,看向周寂道,“道友想借桑桑激他,可曾想過若是半年后十三仍未突破思過崖屏障呢?” 周寂挑眉道,“我只答應讓葉姑娘把桑桑帶走,又沒有同意讓葉姑娘走?等我什么時候放她回去了,桑桑自然也就可以跟她回去了。” 葉紅魚性格孤僻,行事執拗倔強,聞言忍不住反駁道,“我又不是你的俘虜,想走隨時都能走。”只是說這話時瞥向旁邊的視線以及帶有幾分賭氣成分的語氣,讓周寂忍不住笑出聲來,惹得她面露嗔怒,兇巴巴的瞪了周寂一眼。 周寂忍住笑意,像是順毛一般,敷衍道,“是是是,道癡姑娘天下無雙,世間無人能留,最厲害了。” “你!”葉紅魚氣得再次撇頭,視線無意間落到了旁邊的一位女先生的身上。 目光交錯,余簾微微頷首,平靜如水的眼眸毫無波動,就好像看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葉紅魚平復怒意,朝余簾頷首還禮,留意到兩人之間的互動,周寂這才恍然,向葉紅魚一一介紹了在場諸位先生的身份。 說到三先生時,葉紅魚隱隱察覺到這個氣質與莫山主相似,同樣恬靜清雅的女子身上散發著一種疏離塵世的清靜,而周寂在介紹她的時候,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與介紹其他人時截然不同。 當初在荒原的時候,葉紅魚就聽寧缺提過幾次周寂和舊書樓女教習的關系,如今看來果然有些不一般。 不過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葉紅魚搖了搖頭,看向臉上寫滿了感激的小胖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十二先生就不用再介紹了吧?”周寂笑道。 再次見到葉紅魚,陳皮皮感激之余,心中也滿是愧疚,“葉紅魚,對不起.....當年我一時害怕偷跑了出來......” “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比~紅魚打斷了陳皮皮的話,不愿接受他的感激與愧疚。 螞蟻出走十年......不對,陳皮皮出走十年,葉紅魚在發現天書并未失竊以后,并未找人尋他回去,而是任由這個誤會繼續下去,只為自己兄長葉蘇可以成為知守觀下一任的觀主。 在她看來,陳皮皮是觀主的兒子,如果他回來,葉蘇永遠都只會是道門天下行走,而非知守觀下任觀主。 為此,她不愿接受陳皮皮的感激,甚至覺得是自己虧欠了對方。 葉紅魚的‘瀟灑’換來陳皮皮更加敬佩的仰視,周寂心想他們兩人多年未見,應該還有些話要說,所以便與夫子遣散了眾人,朝院外走去。 ...................................... 另一邊,寧缺回到筆齋以后,桑桑已經等候多時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