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要不我們逃跑吧?-《影視諸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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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好奇跟上,卻見他一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像是怕人看到一樣下了山道,直到穿過一座桃花滿山綻放,兩側峭壁平整光滑的天塹,方才松了口氣,直起腰板指使一隊向他行禮的西陵衛兵,坐上馬車朝北駛去。
西陵以北是大唐,這小胖子是要去大唐了嗎?
周寂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人生地不熟,心念一動便閃身跟上馬車,一路走走停停途徑兩個多月,方才穿過青峽關隘,來到了大唐境內。
另一邊,早在兩個月前,葉紅魚就發現了‘沙字卷’的失而復得,而此時陳皮皮已然離開不可知之地,踏上了前往大唐書院的路。
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年代,沒有衛星定位,沒有遠程傳訊,葉紅魚就算想把陳皮皮找回來,也只能等葉蘇或是觀主回來才能做到了。
......................
天啟三年,夏。
八歲的寧缺抱著黑瘦黑瘦的小女嬰在冰雪化凍的岷山拼盡全力的活著。
顛簸了兩個多月的馬車也終于來到了長安城的城門下。
長安城很大很大,即便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開了十八個城洞,每天進城出城的達官貴人和百姓們依然不時把這些城洞堵塞,在官道上排起極長的隊伍。
周寂仰躺在馬車頂棚之上,起身看向面前這座雄壯的城池。
數十丈的城池聳入云霄,防備的不僅是軍隊,還有修行者。
在這個沒有御劍飛行、沒有騰云駕霧的世界,修行者所修之術多以殺戮為主,便是符師、念師之類也是和劍師武師近似,只不過殺伐手段有所區別罷了。
身影翩然飛落,周寂穿梭在人群之中,轉眼就來到了門下,陳皮皮心中略有所感,掀起車簾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抓了抓腦袋,轉而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高聳城墻上。
大唐帝國是整個天下的中心,長安城是受萬國敬仰崇拜的地方,這些只因長安城里有一座書院,而書院當中住著一個人。
而想見到那個人,只有拜入書院,登上二層樓!
陳皮皮是來拜師的,周寂卻不是。
修行無歲月,達者為先。
先可為道兄,并不一定非要屈居人下,拜人為師。
尋了間客棧住下,周寂休憩片刻便出城而去,此時暮色已濃,金色的光線把城外的那座大山映照成一座神壇,在大唐人眼里,那里其實和神壇已經沒什么兩樣了。
長安之南,大山之下,便是書院。
無需刻意尋找,整座大山,只有這一座書院。
經歷千年風雨,始終沒有名字,書院的存在比大唐帝國歷史更為悠久,為大唐和天下諸地培養了無數前賢名臣,并不神秘但近乎神明的書院。
一席素色長衫,漫步碎石小道,周寂宛如探訪故友而來,輕易便繞過了書院的廣闊前院,閑庭信步般欣賞著這座天下最高學府,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圣地。
可惜的是,如今已近五月,人間四月芳菲盡,院中只剩草甸垂柳郁郁蔥蔥,道旁的桃樹杏樹卻不能像西陵桃山那樣終年綻放。
剛剛遞交文書,報名書院的陳皮皮只覺身側清風拂過,轉頭看去,卻是道旁垂柳輕擺,夕陽西下。
穿過長廊石坪,以及前山殿宇,各式建筑,四周變得越發幽靜,晚落的夕陽隱去最后一抹余輝,一陣清冷的微風掩蓋初夏的暑氣,撲向周寂面前。
抬頭看去,他這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舊書樓前。
這幢三層木樓外表尋常普通,沒有什么華彩重妝,也沒有什么飛檐勾角,只是簡簡單單地依山而起,但那些用了清漆的木料應該不是凡物,看著風雨經年留下的痕跡,不知在這書院深處靜立多少年,卻是沒有任何細節透出衰敗痕跡。
之所以叫它舊書樓,是因為它的門楣懸掛的匾額便是‘舊書樓’三字。
這里是書院的藏書閣,亦是通往書院后山的‘二層樓’。
恍惚好似聽到一聲寒蟬鳴叫,周寂微微一笑,抬步邁入了樓內。
樓外的夜空如往常般晴朗烏云,卻又因為少了一輪明月而變得迅速昏暗,一道道燭光在樓內亮起,樓內空無一人,只有一張桌案擺放在樓梯一側,懸筆隨風輕擺,硯臺墨跡未干。
“唔.....看來是我來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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