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到了前院的花轎子,吳母給吳秋雨喂了上轎飯,寓意是不要忘了哺育之恩。 只是這一幕,又是一出母女別離,母女都哭得很是傷心。 吳華壽的妻子先一步探身到花轎中,將一只焚著檀香的銅腳爐置于新娘座位座下。 吳秋雨在幾經催促后,這才上了轎子。按著規矩,坐到轎子上,屁股就不能夠亂動了,這更像是成為主母前的一項培訓,名曰“平安穩當”。 “起轎咧!” 媒婆和喜娘又是齊聲一喊,這頂八抬大轎便被抬了起來。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和敲鑼打鼓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迎親隊伍從吳府大門離開,張虎等人領著捕快開道,浩浩蕩蕩地準備返回城北。 徐府,一座顯得有些寒酸的宅子門前。 一個體胖的年輕女人怒氣沖沖地從里面走了出來,站在門前等馬車的時候,又是對身后的丈夫發怒道:“老娘真是上輩子欠你們江家的,竟然要老娘到那種山旮旯的地方,當初真是瞎了眼嫁給你?!? 聲音并不小,一幫好熱鬧的百姓正到徐階門前等著看那支氣派十足的迎親隊伍,自然是將徐府門前的這一幕看在了眼里。 江月白自以為風流倜儻,打扮素來是風度翩翩,這時被妻子如此當面數落,臉上露出了幾分難堪之色,卻是保證地道:“你回去高州,定然不會委屈于你!” 他是嘉靖三十八年的庶吉士,眼看著考滿在即,偏偏這個時候家里傳來老爹病重的消息。若是他告假,那他恐怕就無法留在翰林院了,而若他不告假,難免落得不孝的污名。 就在剛剛面見岳祖父徐階的時候,他微微地提了一句讓妻子回去代為盡孝,結果得到了徐階的認可,當即就讓他的老婆啟程回高州。 只是此舉,像是引爆了一個火藥桶般,這位素來粗鄙無禮的妻子更是瞧他不順眼,在這門口便是要發作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是膽敢帶女人回家,我回來第一時候便剪了你那根無用的東西!”徐玉燕做了一個剪刀的手勢,進行威脅著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