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大比落幕-《寒門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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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北京城已經(jīng)開啟初夏模式,很多人在街上呆一會便是汗如雨下。
今年的大考早已經(jīng)是落下了帷幕,經(jīng)過一番慘烈的廝殺,三百名新科進士亦是出爐。只是跟著去年恩科史無前例連中六元的風光相比,這屆卻是反應(yīng)平平了。
事因這次大考跟去年恩科只隔了一年,且這大比期間沒有產(chǎn)生過于出眾的人或事,加上新科狀元竟然是去年的落榜生,故而顯得這屆狀元的含金量較低。
科舉實則就是如此,運氣因素占據(jù)著很大的比重。
像后世耳聞能詳?shù)睦顣r珍,雖然早早混上了秀才的功名,但卻屢次敗于科考中,連參加鄉(xiāng)試的資格都很難撈到,最終才迫不得及轉(zhuǎn)而行醫(yī)。
像本朝的首輔張璁,接連七次會試失利,他本人都已經(jīng)打算到吏部衙門報道,在途中才轉(zhuǎn)而決定再考一次,最終卻奪得了二甲的功名。
這一屆的狀元固然得到了好運,由去年的落榜生成為了新科狀元,當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只是他固然是春風得意,但卻坑苦了自己的二百九十九名同科,致使他們這屆進士給外界造成了不好的觀感。大家都一致認為,這屆考生的整體水平不行,實力要遠遠遜于去年的恩科進士。
“要是某某去年不中進士就好了,憑著他的水平,那今年他肯定就是新科狀元了,呵呵!”這種論調(diào)并不是獨例,反而成為了大眾的一致觀點,亦得到了廣大落榜考生的一致認同。
雖然很多新科進士很是不甘,甚至是咬牙切齒,但他們哪能堵得住天下的悠悠眾口。特別他們的狀元是去年恩科落榜生確是屬實,故而亦是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
啪!啪!啪!
至于口口聲聲要超越林晧然的江月白,則是被狠狠地扇了一頓耳光,以致他本人都不敢露面了。
江月白別說超越林文魁了,不僅敗于去年恩科的一位落榜生,甚至連前十都進不了。他的試卷壓根就沒能送到嘉靖的面前,一時間成為京城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笑料。
不過很多事情的好與壞,往往在于所選的參照物。
實質(zhì)上,江月白的成績亦算是不俗,考取了二甲第九名的好成績。不論是他的年齡還是成績,都足夠讓他入選翰林院庶吉士,成為將來儲相的人選之一。
當然,這跟著一甲進士的待遇差距其實還是比較大。
他是以實習生的身份進入翰林院,需要進行一番競爭才能夠真正留在翰林院,單是入職職位這一項,就已經(jīng)比一甲進士至少要落后一屆。
只是江月白卻是攀上了徐階這棵參天大樹,其政治資本亦是驟然上升,擁有著極強的后勁。
在跟著花家退婚后,江月白迅速到徐府提親,雙方自然是一拍即合。跟著林晧然訂婚那一套并不相同,江月白是直接迎娶徐階的孫女徐嬌,婚期已經(jīng)定在六月初六。
用不著多久,江月白就會成為徐階的孫女婿,亦會成為官場的一顆超新星。
如此看來,江月白無疑是春風得意了。在抱得美人歸的同時,又攀上了當朝次輔徐階這棵大樹,官途自然會是平步青云。
只是江月白卻是突然間就病了,且在病床躺了半個月,卻不知道是他見到了未婚妻的模樣,還是因為到翰林院修檢廳所得到的一個大冷遇。
特別是后者,他極是不明白。修檢廳那一大幫修撰、修檢、檢討等官員對他這一個徐閣老的未來孫女婿所表露出的好意,卻是得到一副愛理不理的尷尬,甚至都沒有人用正眼瞧他。
與此同時,第二十四期《談古論今》上市,一時間又遭到了書生們的哄搶,而《談古論今》毅然成為整個大明最有影響力的刊物。
特別在大比前,《談古論今》所選取十名舉人文章中,竟然有九人考中了進士,當即令到《談古論今》的聲名更盛。
不管是翰林官的慧眼識珠,還是《談古論今》能夠給舉人帶去好運,這都足夠點燃天下士子的熱情。亦是如此,仍然是大量的稿件投向翰林院修檢廳,對著時政紛紛發(fā)表著自己獨特的觀點。
在這一期上,來自于廣東的舉人趙東城脫穎而出,發(fā)表了一篇名為《論西南海》的文章。矛頭直指盤踞于東京灣的珠盜紅旗幫構(gòu)造倭寇作惡,正式揭開了本地海盜和外來倭寇的狼狽為奸現(xiàn)象,提出了攘外必先安內(nèi)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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