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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玄站在后方，目送著楚楚搖搖晃晃的走到那處光點的盡頭。

    眼神之中是說不清的復雜神色。

    隨著楚楚消失在視線的盡頭，杜玄動容十分，神色也是黯淡下去。

    言訴衷，心猶動。

    楚楚的笑顏和歡聲笑語還在耳畔回蕩。

    說實話，楚楚這一去，之后是否還會保留這段記憶，是否還是楚楚。

    杜玄一概不得而知。

    待會出去了他要面對的就是女帝了，女帝又要如何直視她，心中情愫幾何。

    都是未知。

    但事已至此。

    她根本還是女帝，是楚樂薇。

    她有她需要承擔的責任，有她的需要護佑的生靈。

    還有許許多多只有她才能做到的事。

    時不我待，楚楚必須化作女帝。

    有一片天地需要她去守護。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人長久，共嬋娟。

    他們這般存在，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世事無常，千萬世間的許多事情都像是這般。

    總歸是要落下遺憾的。

    杜玄輕輕舒了一口氣。

    收拾了一下頹喪的心神。

    他也還有自己需要做的事。

    這鏡花緣乃是道心的一道歷練，杜玄此刻還沒有出去，就證明他的道心也有瑕疵。

    其實這一點杜玄是知道的。

    在系統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他的境界停滯不前，他不止一次去悟道悟心。

    百年間無數次地審視自己的道心，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杜玄一路走來，所作所為，自問都是無愧于心的。

    于天地，于眾生，他杜玄怎么都擔得起這個一世之尊的名頭。

    但是他此刻還在鏡花緣之中。

    是哪里除了問題？

    杜玄雖然不敢說自己道心一片澄澈，但是始終如一還是做到了的。

    難不成是色戒？

    他現在都并非童處子之身了，雖然確實，色心這一塊的歷練他倒是從未正兒八經經受過。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用這種手段來試探一世之尊。

    可這一關，需要他自己堪破？

    這是，破幾兒？

    食色性也，為何一定要望穿？

    誰他么還不是個少年了艸！

    如果不是為了修行，他早就浪翻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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