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梁度心中殺意已起,紅衣詭物心中陡然一寒。 它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宴會廳,并沒有發現危險來源,心中不由好笑。 這里是城主府,誰又能殺它? 它站出來找梁度他們的麻煩,也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暗中得到了酆都城主的吩咐。 終究是柳使者的竊竊私語,讓酆都城主心中有了疑慮,紅衣詭物就是他推出來的試探者。 “城中老詭是我至交好友,今日本應是他來參加婚宴,為何是你們到來賀禮?” “哦。” 紅衣詭物心中暗怒,眼前這年輕詭物實在是沒把他放在眼里,竟然敢這么忽視他。 想到這,他怒氣沖沖,殘忍笑道: “莫非其中有什么隱情不成?” 接下來,只有一陣沉默。 不過梁度與紅衣詭物問答之間,已經吸引了席中許多詭怪,連酆都城主都斜眼相視,暗中注意這邊的動靜。 張三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不好,此刻情形可是大大的不妙,他一時沒想到該如何解決危機。 梁度面上依舊笑吟吟,看著那紅衣詭物也不搭話,心中卻在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多想,這紅衣詭物肯定是被推出來的試探者,畢竟真要是老詭的至交好友,老詭又怎么可能被安排在院子內? 再者說,從梁度三人打一進屋,這紅衣詭物就盯上了他們,此刻又拿話來探底,實在有些奇怪。 這可是酆都城主婚宴,沒有主人的指示允許,他又怎么敢糾纏不休? 這不是打酆都城主的臉嗎? 梁度這時候轉頭,目光微微一瞥,瞧得張三悄然給他一個提示,心中有些了然。 蠆? 蠆詭! 想到這,梁度也暫時沒有動手的意思,這蠆詭之前沒遇到過,這次好好看看這到底有什么底細。 “那老詭……” 就在梁度思考的時候,那紅衣蠆詭忽的咧開嘴角,血盆大口之間,滿是殘忍。 “……不會已經被你們宰了吧!” 歌聲止,舞姿歇。 此刻,蠆詭這聲質問,恰巧傳遍堂中,勾起滿堂的注意。 一時間,宴會廳內所有詭物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這有的滿是興趣,像是多了一些助興。 張三辨不清其中意味,只聽得身旁老陳頭的呼吸聲逐漸粗重,看來他們蹤跡暴露,老陳頭已經按耐不住。 不過,眾目睽睽下,梁度卻低頭笑了笑,而后依舊不言不語,反而看向首座上的酆都城主。 呵,這年輕詭物好大的膽子。 一時之間,所有詭物的眼神之中,頗有些不可思議,這小子為何敢如此? 梁度而后又轉過頭,對著蠆詭那張怪臉,正要開口說話。 突然—— “啊……” 場中忽的響起一聲慘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梁度也轉頭看向事發處。 只見場中那些舞姬們一個個花容失色、四散奔逃,急切之間,滿是驚慌失措。 可是,那發出慘叫聲的舞姬,已經被一只遍生黑毛的大手一把攥住,血腥至極。 這番變故,有血有肉,視覺沖擊力十足,可比蠆詭質問梁度這般干癟癟的對話精彩得多了。 于是,一眾詭物妖怪趕緊看起了這番熱鬧,只有那酆都城主臉色不悅,身邊柳使者更是厲聲大喝道: “諸詭,住手!” 原來,剛才紅衣蠆詭質問梁度之時,恰好是鼓吹聲停止時,舞姬們也在這時候給貴賓敬酒。 正輪到那舞姬給諸詭倒酒,紅衣蠆詭又在質問梁度,把所有詭物的目光吸引過去,因此舞姬們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一拍。 殊不知,那豬詭是個在食物面前極無耐心的,一個不耐,竟是將斟酒的舞姬一把抓住,連人帶酒一把撰住,直接塞進了嘴巴里。 柳使者還在高聲質問,但豬詭此刻連眼珠子都沒轉一下,自顧自鼓動腮幫子,從嘴邊拉出一條血跡。 他一邊咀嚼,一邊口齒不清的嚷嚷: “一個舞姬而已,城主都沒有怪罪與我,你囔囔個什么勁……” “你這……” 此刻,眼見諸詭完全無視自己,柳使者怒氣勃發,覺得自己被掃了面子,便要對諸詭動手。 “唉,行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就別這么大火氣了……” 忽的,那上首酆都城主,此刻終于出聲,而后笑吟吟看著所有人,只一個眼色就叫停了環眼漢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