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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納德，要是你受不了，就先出去吧，記得把門關(guān)好……嘔！”

    “沒事……吐干凈就好了。”

    幾分鐘后，兩人戴上了新口罩，繼承了法醫(yī)記憶的杜克，神情漸漸凝重，不復(fù)先前的跳脫。

    替死者開口說話，是一份任務(wù)，更是一份責(zé)任。

    “伯納德，有時候，根據(jù)尸斑程度來判斷死亡時間，會存在一定的誤差。”

    “況且，這位女士失血過多，使用這個方法，效果不大。”

    帶了兩層手套的杜克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輕按了按尸斑，發(fā)現(xiàn)只是少許退色，又補充道：“所以，還需要測量死者的直腸溫度。”

    “這個任務(wù)就交你來，一定要相信自己。”

    “啊？”

    沒等學(xué)生說話，杜克直接將溫度計遞了過去，同時給去一個贊許的目光。

    ……

    不久后，伯納德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杜克：“先生，計算結(jié)果出來了，如果你提供的公式?jīng)]錯，那死者應(yīng)該于昨天晚上十一點半被害。”

    “知道了，你先去洗個手，把這些都記錄下來，然后，再去找口鍋過來，最好大一點。”

    “對了，煤炭也要。”

    進入狀態(tài)后，杜克連頭都沒抬，隨口吩咐了一句。

    “您要做什么？”

    伯納德滿臉疑惑。

    聞言，杜克放下測量尺，順手拿起一把骨鋸，神色平靜地說：“通過恥骨聯(lián)合面的形態(tài)，來確定死者的年齡，因此，我需要取出骨盆，將一些礙事的軟組織煮掉。”

    “教授，您是撒旦嗎？”

    在伯納德眼中，自己的導(dǎo)師已經(jīng)成了面目可憎之徒，他連忙拒絕，并上前奪走骨鋸。

    “如果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恐怕我們兩個都要去監(jiān)獄！”

    擦去濺到衣領(lǐng)上的血沫，杜克站了起來，勸說道：“那封信你也看過，應(yīng)該知道事情的始末，兇手至今逍遙法外，或許，今晚又要添一條亡魂。這種情況下，與其寄希望于私家偵探，不如相信科學(xué)。”

    “事實上，沒什么比抓到兇手，更能撫慰亡靈了，況且，信中說這具尸體交給我全權(quán)處理。”

    “好吧，希望您的理論有用。”

    兩個小時后，路過大樓的學(xué)生發(fā)現(xiàn)，解剖室有煙霧從窗口飄出。

    夜幕已深。

    白教堂區(qū)，警署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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