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卻要用各種理由綁架他人,讓那些有能力的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至他人安危與不顧,只為滿足自己的“善意”,那根本不是好人,而是一個惡人。 離開蘭若寺去往郭北縣的這一路上,寧采臣沒有與岳斯再搭話,而是因為岳斯之前關于“圣母婊”的言論進入到了內心的叩問當中,他反復詰問自己,他剛才的想法是否正確。 等到了郭北縣,寧采臣才收斂了心思,畢竟比起人格與道德方面上的問題,想點現實的東西更加實際,比如說錢,他來這郭北縣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錢,為了向客棧老板要賬,那可是幾十兩銀子。 只是,進了郭北縣之后,路上一部分人看寧采臣的眼神不對,尤其是那賣棺材的,看到寧采臣之后,直接面色慘白,連連后退,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恐怖事物。 昨天寧采臣被人誑去蘭若寺那鬼地方借宿,周圍的人都認為寧采臣死定了,他也一樣,還專門給寧采臣量了量,給他一口薄皮棺材,前提是寧采臣是有錢的話。 不過今天寧采臣卻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雖然神情憔悴,魂不守舍,天知道昨晚他經歷了什么,還是躲得遠一點比較好。 到了客棧,寧采臣把箱籠向旁邊地上一放,掏出賬本向柜臺上一擺,一樁樁,一件件地和那掌柜的掰扯了起來,讓那掌柜的拿出賬本一起對賬。 能在這郭北縣把客棧開下來的,那掌柜肯定不是那種正經的生意人,在寧采臣拿出賬本,自己不情不愿地對帳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別的,而是要把這筆賬賴下來,拿著賬本一條條地比對,撥打著算盤仔細核算,希望找出寧采臣賬本中錯漏的地方,然后揪著這一條不放,直接說他的賬本是假的,是來訛詐他的,再如昨天一樣。 昨天寧采臣已經來過一趟,但是因為賬本被雨水淋濕,看不出字跡,他直接讓店小二把寧采臣丟了出去。現在寧采臣拿出來的賬本依然是昨天那本,雖然已經被烘烤干了,但是上面被水浸泡后留下的水漬卻做不得假,很明顯,那賬本是寧采臣昨晚自己寫出來的。 但是前后對比之后,這掌柜的發現賬目根本沒有出入,對方拿的賬本是真的。 “真邪了門。” 嘟囔了兩句,掌柜的還是規規矩矩地把欠款拿給了寧采臣——倒不是他講規矩,而是跟著寧采臣一起來的那個正兇巴巴地盯著自己看,手里還攥著一把劍,大有一副“你不給錢我就剁了你”的氣勢。 這些江湖人最難招惹了,破財免災就破財免災吧! 雖然不過是個開店的掌柜的,但是資本的調性都是一樣的,少賺的就是賠,能賴掉的賬最后不得不平了,就是割他的肉,屬于不必要的損失。 攥著銀兩,寧采臣喜滋滋地對岳斯說到:“兄臺,我現在得了錢,可以請你吃飯了,要吃什么盡管點……” 但是岳斯沒有找位置坐下點菜,卻直接拽著寧采臣,將他從客棧中拽了出來。 “兄臺,你拉我干什么,我說請你吃頓飯是一定要請的?!睂幉沙紝υ浪沟男袨椴唤獾卣f到。 “難不成你要在那間客棧里請我吃飯?”岳斯停下腳步,松開了寧采臣,問道。 點了點頭,寧采臣很認真地說到:“當然,那客棧中生意火紅,想來飯菜的味道應當可以,而且不需要走遠路,就在那里吃就可以了。” “呵,你剛從人家掌柜的那里拿了幾十兩的銀子,還在人家店里把那些銀子給花出去,你覺得那掌柜的會給你好臉色嗎?”岳斯說到:“你就不覺得,自己會在菜里吃出別人的口水或者鼻涕嗎?” 寧采臣捂著嘴,干嘔了幾下:“兄臺,莫再說了,莫再說了,我們另外再找一家店?!? 請岳斯吃了豪爽的一餐,寧采臣還準備請岳斯再住一晚,但是岳斯直接告辭了,說自己還有事要做,就不在這郭北縣周圍逗留了,寧采臣聞言便讓店小二打包了些饅頭、包子與熟牛肉,用油紙或者荷葉包好,送給了岳斯,讓他在路上當干糧吃。 目送背著箱籠的岳斯離開,寧采臣心中萬分不舍,岳斯是他見到的最有本事的人,幫聶小倩忙的事情,岳斯出手的話最好不過了,但是此前岳斯的一番言論已經讓寧采臣心中猶豫了許多,見岳斯去意已決,也不在挽留了,只能對聶小倩和她的那幫被樹妖姥姥所掌控的姐妹說聲抱歉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