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沙陀作亂的消息,其實早在七月初朝廷已察覺了動向,就在李克用封鎖消息,攻伐云、蔚兩州時,已有名叫李琢的人火速上任云、蔚兩州招討使,聯合盧龍節度使、吐谷渾都督赫連鐸悄然調動了兵馬。 對于朝廷反應,李克用自然有過預測,就在兵寇忻、代兩州時,轉身襲幽州,敗盧龍節度使李可舉,突破封鎖,剪去一敵,接下來才迂回北面偷襲被引去云、蔚兩州的吐谷渾都督赫連鐸后背,與父親李國昌前后夾擊,再敗一敵。 最終,剩下的招討使李遂,便是最為簡單的一路了。 這樣推斷的結果,也是李克用想要的,然而,襲擊幽州初期倒也算順利,然而后面卻在薊縣剎住了腳步,與李可舉負有勝負,僵持不下。 第一波攻勢,便啃上了硬骨頭,李克用坐在帳外,看著黑色的天空,隱隱有雷鳴作響,神情肅然里,蘊有絲絲不安。 幾日之中,與蔚州、云州那邊的聯系從未斷過,關于赫連鐸、李琢的軍隊動向,也在掌握,只是這邊戰況不佳,拖的時間越久,越發覺得有些急躁。 ‘只要父親那邊拖到我迂回閃擊,一切就變得簡單了。’ 他坐在那兒深吸了一口氣。 ....... 薊縣西面那片廣闊的土地上,襲擾各地的沙陀小支騎兵正在向云、蔚兩州收縮,偶爾與唐軍的偵騎相遇,便爆發出一場混亂的追逃廝殺。 風行草偃。 漸亮的天色里,摻雜紅色的泥濘有馬蹄踩踏過去,遠方裊繞黑煙的村落,一具具尸體被掛在了樹梢上,房屋燒漆黑,坍塌歪斜。 騎在馬背上的身影穿著唐軍的甲胄,目光看著被沙陀兵屠過的村子,咬著牙呸了一口,將口中蘊著血腥的口水吐到地上,從馬背上下來,讓同伴幫忙包扎下傷口。 這是一行五人的偵騎,天剛亮時,在蔚州交界的山腳下與一撥沙陀輕騎相遇,雙方廝殺一場,各付出了兩人代價,若不是還需要打探駐扎蔚州沙陀主力的動向,將消息帶回去,他們也不會就這么簡單將對方幾騎放走。 酒水淋到傷口上,為首的那名偵騎皺了皺眉,吐了一口血沫,呲牙欲裂的看著那邊吊死的村民,語氣蘊著憤慨的破口大罵。 旁邊還剩下的兩人,俱是他麾下偵騎,其中一人正給他包扎肩膀后面的傷口,低聲道:“沙陀人就是養不熟的狼,下次多殺幾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