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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這般模樣，又主動安撫道：“知道了。

    小姑娘，儂先不要著急，中山醫(yī)院就在旁邊，幾分鐘就到了。

    就是有點落雪哦，估計開不大快。”

    林歲歲亂七八糟地點點頭，“嗯、嗯，好。

    謝謝醫(yī)生。”

    又想了想，她才如夢初醒般咬住唇，飛快從包里摸出手機(jī)。

    不知道陸城家人聯(lián)系方式，只能先給姜婷撥過去。

    還好，上次同學(xué)會還留了電話。

    “嘟——”

    “嘟——”

    兩聲之后，電話順利接通。

    姜婷聲音含著笑意，忽遠(yuǎn)忽近，“嘖，你可給我打電話了，不容易。”

    林歲歲掐住掌心，沒心思與她玩笑。

    “陸城暈倒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姜婷當(dāng)即收了笑，“你們在哪里？”

    林歲歲答道：“救護(hù)車上。

    醫(yī)生說、說會送到中山醫(yī)院。”

    “我馬上過來。”

    ……

    救護(hù)車一路飛馳。

    踏著雪花，穿梭在車流中。

    對于林歲歲來說，這幾分鐘，如同幾輩子一樣漫長。

    或許真是性格使然，明知道旁邊有醫(yī)生看著，她依舊會不受控制地往最糟的方向去設(shè)想。

    甚至，想去探探他鼻息、想去聽他心跳。

    想感受到他仍舊有溫暖的體溫。

    林歲歲死死咬著下唇，一動不動，只默默捏緊了手指。

    很快，救護(hù)車抵達(dá)醫(yī)院急診中心。

    陸城被推進(jìn)急救室。

    沒過多久，姜婷和余星多也飛快趕到。

    見林歲歲一人坐在外面，姜婷“蹬蹬蹬”三兩步、沖上前去，走到她旁邊，急急問道：“怎么回事？”

    林歲歲仰起頭。

    眼波流轉(zhuǎn)間，淚光涌現(xiàn)。

    任憑誰也沒想到，少時幾個好友再次私下見面，會是在這種情形之下。

    林歲歲：“我也不知道……我、我，我就看著陸城在前面倒下去……”

    余星多拉住護(hù)士，在旁邊簡單交流幾句。

    轉(zhuǎn)身過來，同兩人說：“路上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阿姨了，阿姨說她和叔叔人在外地，但是馬上會過來。

    城哥什么情況，還是得等他的主治醫(yī)師過來，才能清楚。”

    姜婷點了點頭，又問林歲歲：“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們倆說什么了？”

    “就說一月份一起去看演唱會。

    姜餅，陸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會這樣的？”

    話音才落，整個人渾身一頓。

    倏忽間。

    林歲歲想到那天，在洋房火鍋偷聽到陸城和他媽媽打電話。

    那通電話……仿佛一切事都早就有了預(yù)兆。

    她呆呆仰起頭，淚眼迷蒙，望向姜婷和余星多，“他之前和他媽媽說，先不做手術(shù)。

    是什么手術(shù)？

    要做什么手術(shù)？

    我不在的這些年，陸城到底怎么了？”

    姜婷和余星多對視一眼。

    比起旁人，自然是多年至交好友，了解得更多一些。

    雖然陸城沒有主動說起過病情，但八年前那場手術(shù)、還有后面一些治療，也沒有瞞著他們，只是順其自然態(tài)度，完全不介意他們知曉。

    除了白若琪和陸文遠(yuǎn)，姜婷和余星多都算是知道比較多的人了。

    但，不久之前，陸城還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林歲歲。

    兩人皆有些拿不定主意。

    林歲歲不受控制般、揚(yáng)聲吼了一句：“告訴我啊！求求你們！”

    “……”

    姜婷把余星多推到一邊，在林歲歲旁邊坐下，自嘲一笑。

    “行，我告訴你。”

    林歲歲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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