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次耳畔低語-《側(c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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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nèi)里裝修非常有味道,背景音樂常年都是法國藍調(diào),很有點舊式pub氣質(zhì)。
且,老板很固執(zhí),無論盈利與否,都將酒吧做得十年如一日。
仿佛人只要坐到里面,就感受不到時間流逝。
姜婷第一次來,自然而然,愛上了這種神秘調(diào)調(diào)。
三個朋友難得碰頭。
照顧女生意見,會把這里作為第一首選。
這次也一樣。
陸城第一個到,給余星多和姜婷點好了啤酒,自己則是叫了一杯鮮榨果汁。
這兩年,他身體愈發(fā)不好,基本與煙酒無緣。
明明才二十幾歲,卻像是已經(jīng)提前進入了暮年期。
安安靜靜等待幾分鐘。
姜婷和余星多一前一后、走過來。
“城哥!”
陸城平靜地抬了下手,表示聽到。
姜婷蹦蹦跳跳,率先坐到陸城旁邊,拿起啤酒,豪飲一大口。
笑著問道:“城哥,你不是醫(yī)學(xué)院忙得要命嗎?
怎么突然想到和我們約酒了?
校慶也能見的嘛。”
余星多也默默坐下。
抿了口啤酒。
數(shù)年時光,他性格變得比過去沉淀許多,眼神也日漸堅毅,再不是那個模仿著東北腔、一口一個“城哥”的搞笑調(diào)皮大男孩了。
陸城先看了余星多一眼。
再沉沉望向姜婷。
roses fanees光線迷幻。
姜婷注意到他眼神,頓了頓,收起笑意。
“城哥是有事要和我們說嗎?”
陸城微微頷首,一字一頓、開口:“我找到耳朵了。”
“……”
“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幾個月了——這次校慶,她也會參加。”
陸城是特地找了陳一鳴,將通知插班生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還親自上門去。
就怕林歲歲找一大堆借口和理由,拒絕。
他語氣慢條斯理,接著道:“所以,以前的事,誰也不許提起。”
余星多滿臉不贊同。
尚未來得及說話。
姜婷已經(jīng)搶先強硬地出聲拒絕:“為什么!?”
陸城:“姜餅,耳朵一直不敢面對你,但是和我無關(guān),她是覺得,自己的不告而別背叛了你們的友情。
這件事對她來說,暫時還是個過不去的坎。
所以我希望找這個機會,把她帶來和你當(dāng)面說說。
無論你們還能不能做朋友,我都不希望她繼續(xù)耿耿于懷。”
姜婷眉毛上揚,表情看起來似是十分不滿。
陸城比了個“稍等”手勢。
喝了口果汁,聲音緩和些許,“姜餅,我知道你沒有因為這件事在生耳朵的氣,只是在為我打抱不平,謝謝。
但是,沒有必要。”
“……”
“我從來沒有怪過她。”
僵持數(shù)秒。
兩人對視一眼。
姜婷先一步敗下陣來,肩膀也不自覺沉下去,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萎靡,冷聲說道:“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
余星多也搖了搖頭,說:“城哥,你告訴她了嗎?
你因為她,心臟衰竭成什么狀態(tài)了,她還不知道嗎?”
陸城:“我會找機會說的。
但是不能是在那種情況下。”
要不然,姜婷這個坎,林歲歲一輩子過不去。
甚至,還會對他抱有歉意。
陸城雖然喜歡她,但并不想用這種賣慘方式,得到林歲歲的歉疚和憐憫、再逼得她松口。
事實上,他更希望她能一直開開心心。
無論是拉琴也好、家事也好,還是工作、友情之類,所有一切,都想讓她過得順坦。
陸城想為林歲歲實現(xiàn)一切夢想。
想讓她能活得自我。
……
姜婷和余星多對視一眼。
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余星多苦笑一聲:“城哥,是不是以前風(fēng)流太久,遇上點挫折、就容易心理變態(tài)啊?
你這轉(zhuǎn)性轉(zhuǎn)的,我還是好不習(xí)慣。”
要是林歲歲還沒出現(xiàn),可以將他的念念不忘稱之為執(zh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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