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又是一年夏,七月初去接小弟(也當是今年的旅游)。 小半年不見,大男孩已經把頭發染成了咖啡色,又天生有點卷,配上墨鏡,花哨得厲害。 他嘿嘿嘿地帶我去逛了不少地方,徐微雨跟在身后,大多數時間在玩手機。 小弟幾次回頭,然后對我說:“姐,那人是來旅游還是來玩游戲的?balabala!(類似不懂欣賞華麗風光之類的)” 微雨聽到了,頭都沒抬,“這些風景爺我早已經看透了。”他是依照某支歌曲的調子唱出來的。 小弟:“那你是來干嗎的?還不如干脆別來了!” 微雨朝我拋來一眼,“我來看你姐啊。” “……” 小弟嫌惡地搓手臂,“你這人還真是什么都說得出來啊!冷死人了!噫,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徐微雨依然很淡定:“起雞皮疙瘩的又不是我。對了,我在你的‘非死不可’(facebook)上看到你說有女朋友了?你這話說出來,不怕你姐反對你早戀?” “……” “是女性朋友!女性朋友!那個‘性’你就沒看到嗎?” “哦,原來還有‘性’啊……” 我:“……” 這是第一天。 后面更糟糕,沒有一天不吵。 回去那天,無所不在的航班誤點。 在機場里,小弟憂郁地望著大玻璃外的天空:“延遲的班機吶都是那折翼的天使啊!” ……他在外國學校就是上國內網站? 回家第一天。 我陪著小弟在家待了一天,聽他嘰嘰喳喳講了一天。不禁有點小感動。 最后小弟說:“姐,我這發型已經很清爽了,你別再讓我去剪平頭了,好不好?” 我說好。 小弟目瞪口呆,“這么容易?那我前面講了那么多是為什么啊為什么?口干死了!” 之前的感動化為烏有。 傍晚的時候小弟跟進跟出問我晚上哪里去吃飯? 我說:“今天徐微雨說他請客。” 小弟一聽沒勁了,“干嗎要他請啊?!” 徐微雨剛好進來,笑瞇瞇說:“既然你這么主動熱情,那你請吧?” 我看他們又要吵了,馬上說:“我請。” 晚上由我開車三人出了門。 小弟坐在車上說:“車也是我姐開,飯也是我姐請,徐微雨你怎么好意思?” 徐微雨:“我干嗎不好意思?我人都是你姐的。” “……” 一路吵過去。 小弟回來,在家總是待不住,時不時吵著要去看電影,要打球,要游泳。 我媽一天就說:“小弟跟姐姐性子還真是差好多。我叫姐姐出門她沒幾次高興的,就喜歡待在家里。” 微雨點頭說:“清溪比較文靜。” “是的吶,跟弟弟性子完全是南轅北轍。”然后我媽媽開始打比方說,“如果家里的遙控器掉在了地上,小弟看到則會拿起來放在茶幾上,而且放得很端正,而清溪則只是看一眼,不會撿,她會跟我說‘媽,如果你看電視的話,遙控板在這邊’,指了指就完了。” 我…… 微雨忍笑:“清溪……比較大而化之。” 其實,我只是覺得,它老掉,還不如讓它待在地上了,也減少摔壞的幾率。當然對這觀點茍同的人真不多…… 晚上跟徐微雨和小弟窩沙發里看電視。 小弟:“姐,你掉頭發好厲害啊。”他說著捏起沙發上的幾根頭發。 我下意識回:“憑什么說是我的?” 徐微雨突然笑了,說:“清溪,你竟然也有小白的時候。那頭發一看長度就知道只能是你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