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不明確傳染病有沒有人傳人的情況下,不是每個護士都愿意上前近距離觀察病人的。不過本著疾控中心護士的職責,她并沒有什么猶豫,黃興樺話音剛落,就答道:“病人的結膜有些泛紅,有明顯充血的跡象。” 流淚+結膜充血,難道是結膜炎? 但只有這些語言上的描述很難確定是不是真的有結膜炎,一般來說都是由眼科來下判斷,而且得親眼看過才行。 畢竟一個護士的臨床經驗是很有限的。 然而沒等眾人多想,電話那頭又傳來了丁秀娟的聲音:“我這兩天一直在哭,哭紅眼了。” 不過護士并不這么看,結合她剛才的動作,繼續說道:“黃所長,病人有畏光,稍稍刺激就會流淚。從接電話開始就一直用紙巾擦眼角,床邊好幾張都是濕的。” “啊呀都和你說了,只是哭多了眼睛紅而已。”丁秀娟又解釋了一遍,然后拉高了聲調說道,“再說你們這兒的燈光調得那么亮,誰的眼睛能受得了?” 護士強調了兩次,丁秀娟也反駁了兩次,越說越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護士明白到了極限,再說下去就成了爭辯,很容易激化雙方的情緒。很多醫鬧都是從這種小事開始起的頭,所以她很克制,再說下去。 反正話已經傳到了在場專家的耳朵里,病人可以不當回事兒,但他們不行。王貴的癥狀那么亂,現在人又陷入了昏迷,誰知道他哪兒出了問題。如果丁秀娟和王貴感染的是同一種病原體,那丁秀娟的癥狀就是真正的模板,任何細節都不能遺漏過去。 “你還是先回去吧。”黃興樺說道。 “嗯,行。”護士應了一聲,就在丁秀娟的埋汰中退出了病房。 “接下去要找一找王貴的那兩個遠房親戚,我們也想問他們幾個問題。” “遠房親戚?”護士走出門口,關上房門說道,“是張琦和張博兩兄弟吧?” “嗯,應該是他們倆。” “人在樓上,我現在就過去。”護士說著就想邁腿往前走,忽然面前出現了林榮的身影:“啊呀,你怎么跑這兒來了?我去辦公室一通好找,真是累死我了。” 護士解釋道:“黃所長剛打電話過來,說要問一問丁秀娟的情況,我就過來了。” “丁秀娟?” 林榮往前走了兩步,把身子靠在門前,然后側過臉看了看門內的丁秀娟。因為體溫來了38度以上,現在又是半夜,她剛結束電話就翻了個舒服的姿勢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所以沒聽到兩人的對話。 “病人體溫多少了?”林榮壓低了聲音問道。 “現在已經38.4了。” “唉,還是升上來了啊。” 林榮嘆了口氣,看向了護士遞來的手機,把剛才發生的事兒在心里理了理。接起電話后,他順勢又往丁秀娟病房的反方向多走了兩步,希望盡量離她遠一些:“黃所長,那兩個藥已經來了,我直接要了一周的量。” “掛上去了?” “嗯,兩個都上了。” “現在王貴怎么樣了?”黃興樺還是相當在意病人的情況,“之前說好的一小時一報,你中間斷了兩個小時,什么都沒傳過來。” 林榮馬上解釋道:“剛才藥送到了,我急著接手藥物,忙過頭就忘了。” “好了好了,直接說王貴的情況吧。”黃興樺懶得說他。 “病人情況還算穩定,體溫依然在39度以上,血壓心率都還能穩住。”林榮說道,“血常規又復查了一次,白細胞已經升到了15,中性粒細胞依然占比88%,嗜酸性粒細胞也漲上來了一些,5%。” 這些變化都在專家們的意料范圍內,王貴還是寄生蟲和細菌兩種感染互相疊加的狀態。 “藥效估計沒那么快。”黃興樺說道,“繼續監測體溫和血液報告。” “這點我一直記著,先掛兩瓶看情況。”林榮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疊報告單,說道,“還有就是王貴的寄生蟲的免疫學報告出來了。” “怎么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