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螃蟹-《最終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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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鏡給黃興樺做了兩個手勢,意思很明顯,他要用強了。
黃興樺現在也沒什么好的辦法,反正現在是診斷的關鍵時刻,這么拖著不是事兒:“一切為了病人,你問吧?!?
“丁女士,我就想問最后一個問題?!?
祁鏡還是先禮后兵,但聽著耳邊連綿不絕的哭聲,終于沒忍住,突然拉高了嗓門:“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男人還沒死呢!那么愛哭就哭哭干凈,我看你哭完了王貴也該差不多了!”
有時候家屬會因為太過感情用事聽不進話,作為醫生就會選擇性地用一些比較直接的方式把他們罵醒。要是放在平時祁鏡是不會說那么絕的,但現在家屬離自己十萬八千里,反正打不著自己他就扯開嗓門,吼了再說。
這招還算有效,丁秀娟聽后哭聲忽然就停了:“你怎么這么說......”
“你哭完了?”祁鏡皺著眉頭,就像老師訓哭鼻子的小孩一樣問道,“哭完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丁秀娟抽泣了兩聲,撤了兩張紙巾擤了幾聲鼻涕,弱弱地說道:“問吧?!?
這次的病例比上一次援非醫生還要離譜,壓根沒有攝像頭,唯一能給他做參考的就是大屏幕上那張王貴的照片。祁鏡嘆了口氣,開口問道:“我想問問你老公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黃興樺沒想到他最后一個關鍵問題問的竟然還是手臂,有點吃驚。
而另一旁的仇宣更是覺得奇怪,想要開口,但還是被黃興樺攔了下來。
不過仇宣有仇宣的理由,不僅僅是因為浪費時間,而更多的還是考慮到病人家屬的心情:病人家屬和病人是分開隔離的,應該還不知道病人的手脫臼吧?
黃興樺懂他的意思,但還是決定把主導權交給祁鏡:隨他去吧。
仇宣的擔心并不是多余的,但情況和他想的并不一樣。電話那頭的丁秀娟并沒有覺得奇怪,反而表現得非常平淡:“哦,他的手啊,是習慣性脫臼了。從30多歲摔了一跤后,手肘就不得勁,經常出問題?!?
祁鏡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們就沒去醫院治一治?”
“去過,可惜治不好!”丁秀娟想到這兒就氣不打一處來,“以前叫他治,他不肯,一直說自己沒時間。后來越來越嚴重之后再去找醫生,醫生說已經沒法治了,必須手術才行?!?
在他們眼里,似乎治和手術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不過祁鏡見過形形色色的病人和家屬,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他回頭又看了眼王貴的半固定手臂,說道:“那看來你男人沒做手術啊?!?
“做手術要時間,之前他太忙了嘛,忙著去騰城賺錢,就沒去?!倍⌒憔赅ㄆ藘陕?,繼續說道,“不過他最近兩年一直都很小心,盡量不去動這條胳膊,所以脫臼的次數也少了很多。我印象里也就脫了兩次,都自己弄回去了?!?
祁鏡點點頭,怪不得王貴只是摔了一跤就把手肘摔成了脫臼。
不過脫臼并不能解釋他的呼吸道感染,他覺得自己還需要往下深挖,所以就直接說出了病人之前摔跤的情況:“可惜王貴現在摔了一跤,手又脫臼了?!?
“?。俊?
丁秀娟這段時間接收到的都是壞消息,多這一條也不算多。加上剛才被祁鏡狠狠說了兩句,所以她心里早就麻木了:“唉,肯定又是崴腳害的,上次就是這樣,崴腳加手肘脫臼。我們那時還找過山里的一位老中醫,現在看來中醫的作用也很有限啊?!?
“中醫......”
祁鏡一手搭著一旁的神農百草經,話題越兜越遠,聽得一旁幾位國外的醫生在那兒干著急。
仇宣雖然也有這種感覺,但有黃興樺在場他也不好多說什么。而且祁鏡之前診斷了那么多疑難雜癥,他細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放手,正好能看看這個年輕人的真本事。
他們沒什么顧慮,但桌邊那幾個東南亞專家就不一樣了。
在他們的國家或者是醫療工作環境里,年輕人是毫無話語權的。別說在如此重大場面里問診了,就連普通提個建議都是不被允許的。
他們原以為祁鏡只是個看戲的,沒想到卻是個主演,而且演得還那么爛。幾個膽子大的,或者說對自己比較自信的,就只能笑笑搖搖頭,對祁鏡的這種奇怪的問診表示非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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